“现在应该已经有人接待那帮家伙了吧,真不知道老财是怎么想的。”
腾刚在他那真皮的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口中低声自兀了一句之后缓缓的在办公室之中走来走去。
在办公室中坐不住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与他类似的还有一位老人。
“冯书记,瑶瑶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她的性格您还不知道,到哪儿能吃亏啊。”
在省纪委的副书记办公室之中,一位鬓角有些花白的老人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背着手双眉深蹙。
“小魏,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吗?”
冯纪忠并没有坐下,至从昨天晚上听说了那位宝贝孙女在奉阳平和分局一夜没有回来,这位老人就一直也没有睡好觉。
“冯书记,好像是因为奉阳的拆迁,不过具体的原因也不是太清楚。听说是奉阳城改办拆迁组的同志在一个老巷拆迁,然后瑶瑶前去做跟踪报道,接下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平和区分局的同志也前去参与了,在中午的时候拆迁组的两名同志还有瑶瑶和另一位女孩儿同时被带回到了平和分局。”
魏秘书得知这个消息也是在今天早上,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打听到了这点儿消息,毕竟纪委和公安不是一个系统。
“冯书记,要不我打个电话在问一下?”
魏明书知道这个副书记在早上的时候给奉阳的一把手打过一次电话,不过有些时候,很多话作为他这个纪委副书记还是很难说出口的。
“算了,你还是去一趟吧。”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个是这位老纪委书记一想秉承的宗旨。
尤其是知道这件事情是和拆迁有关之后,老人敏锐的嗅觉便一下捕捉到了其中有着不寻常的东西。
幸好,这省委和省政府都是在奉阳市内,驱车到市委有二十分钟足够了,到平和分局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
魏明书跟着这位老书记已经不是一年半年了,对这位老书记心中的想法不说是能够完全了然于胸也差不多少。就在冯纪忠说道让他去一趟的时候,眼神之中不由的微微闪烁了一下。虽然这个瞬间十分的短促,不过,作为长期服务在书记身边的秘书非常的明白老人这种闪烁之中蕴含的是什么。
与魏明书不同的是,在省委之中还有一位干部此时在办公室里面已经摔碎了至少三个杯子。
“这个小兔崽子怎么就不叫人省点儿心!”
至从昨天晚上胡杰没有回家,到之后才得知那小子人在平和公安分局的时候胡杰的耳根子就一直没有清静过。
昨天晚上胡德利就打过了电话,说是什么那小子不过就是在正常的工作,可是最后是和平和分局的人发生了什么冲突,之后和一名拆迁组的组长一同前往的平和分局。
开始的时候胡德利不以为然,以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就是和分局的那帮家伙有了点儿什么误会。按照以前他儿子的一贯作风,到了分局之后一定会讲自己的旗号打出来。之后分局的领导便会给自己的秘书,或者是直接给自己打电话。
可是,到了晚上十点的时候胡德利都没有接过任何一个有关于是说他儿子的电话。而媳妇在旁边更是不停的在嘀咕。
同样,搞得他是一宿也没有睡好觉,早上到了单位的时候精神状况还不是很好。虽然他是组织部的一个处长,但是涉及到了地方上的政务他还是不好插手询问。尤其是胡德利这个人原则性还比较强,对于胡杰这个小子他心中还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育。
虽然说之前告诫过他以后不要打着自己的旗号出去肆无忌惮,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又现成的大旗你不扯不是脑子有病吗?
然而,此时在平和分局之中的唐定国等四人心中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唐定国觉得既然想要搅就要把水彻底的搅浑。凭借他现在的能力,并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将临园巷幕后的那张大网撕破,如果那张大网不撕开,那么临园巷的拆迁就是层层的阻力。
“头儿,你说他们会不会拘留我们几个?”
还好,这四位一直都是在一个房间里面,也谈不上什么羁押和审讯。不过胡杰现在的耐心早就已经消磨的没有了。在房间之中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有的纨绔,嚣张,在唐定国的面前完全的都不存在,哪怕是一丁点儿。
“我看你呀是不是又饿了?”
冯瑶瑶虽然昨天被拍了一下,不过她的身体素质倒是不错,没有多少的时间就已经恢复了过来。本来昨天唐定国坚持要让去医院,可是也不知道冯瑶瑶心中是怎么想的,说什么也不去。
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反正就是不走。就连最后杨树亲自出面说要将她送到医院检查一下,这位冯大小姐都是义正言辞的表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平和区公安分局里面,拒绝治疗。
而文睿萱表现出来的却令那位杨树心中万二分的忐忑,她既没有发火,也没有表现出愤怒,相反的倒是一脸的冷静。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冷漠。那一瞬间,唐定国仿佛又看到了以前与这个女孩儿初次相遇时候的情形了。
不过,文睿萱表示,只有一个要求,要打一个电话。因为这几个家伙的通讯工具都已经被分局的那帮家伙没收了。
刘刚认为,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就是想要搬救兵,找人说情。到时候他又能够小小的发上一笔财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文睿萱的电话拨通之后,一场狂风骤雨丝毫没有征兆的降临在了奉阳市平和区公安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