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缺了一角的传国玉玺,一个玉扳指。每人只能选一个。”
“我选玉扳指!”我和刘秀几乎同时出口。
“商量好了再说。”
“不用商量,我就要玉扳指!”我们又是异口同声。
雨似乎分成了两部分,因为敲打屋檐的声音开始有其他杂音,不再那么单调而富有激情。选择,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当然,我指的是当两个彼此成为知己的人选择同一样东西时。
“兄长就不要推辞了,弟秀无此能以据玉玺,还是兄长掌管为好。”
“兄弟不可,论亲疏,兄弟乃汉室后裔,论实践,兄弟知晓民生,论才能,兄弟有经天纬地之能,这玉玺必属兄弟。”说完,我便将那玉扳指从青竹子的手上撸了下来,揣在了自己怀里。
刘秀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青竹子打断道:“孔雅尘选择了玉扳指,那么刘秀只能选择玉玺,不能更改。”说着,便将那方玉玺放在刘秀的面前的桌子上。
刘秀无奈,只能收下道:“刘秀受之有愧,他日若能继承大统,延续汉业,我定让兄长做王上之王!”
醉意在每个人的意识里开始涌出,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我听到他这样的誓言,也是心情澎湃,当即回道:“好!有朝一日兄弟登基,我便在你那帝王座上坐上三天!”
刘秀的最后一声“好”说出之后,我的记忆便没有了。根不知道我们是如何回到房间的,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就大亮了。
记忆中有玉扳指的,我想,来不及再询问我就照怀里摸索,然而,一无所获。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睡觉掉床上了,赶紧起来将床翻了个遍,依然没有!
晴雪看到我着急的样子,担心地问道:“雅尘,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玉扳指!”我说道。
“什么玉扳指?我从来没见你有过啊?”晴雪显然没有见过。
“师父昨晚喝酒时给的。”我回道。
晴雪就不做声了,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确定青竹子昨晚来过,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找那个玉扳指。
“公子,你是做梦了吧?”萱儿柔柔的说道。
“做梦?”我停了下来,这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对!”萱儿肯定的说道。
“是吗?”我自言自语道。
晴雪走上来,握着我的手,轻叹了一口气道:“雅尘,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做梦,如果你觉得是真的,我陪你一起寻找。”
我看着她心疼的样子,爱恋地有些伤感,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青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道:“傻瓜,难道我傻了,你也要陪我一起傻啊?”
这一句话说出来,晴雪就笑了。她知道我没事了,没事的我才会这样子和她开玩笑。她娇嗔道:“才不呢?”
这一声令人骨头都要酥软的燕语,让我冲动的不顾面前的萱儿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萱儿看到此景,故意“吭吭”了两声出去了。晴雪听到萱儿故意的取笑声,立即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道:“都午时了,咱们下去吃写东西吧,待会儿我想让你陪我出去逛逛。”
女人果然都一样,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个喜欢逛街的群体。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很是失望地说道:“看来就算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然后晴雪就咯咯地笑了。
刚下楼,刘秀就在楼上喊道:“兄长,我的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我问道。
他迅速地跑下楼,附在我耳边说道:“青竹子老先生赠送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对!”
“那不是一场梦吗?”
“梦?”
“可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啊?”刘秀惊道,“老先生不是也赠送你一枚扳指吗?就是传国玉玺摔碎的那一角?”
我把他拉到一角低语道:“我的玉扳指早上起来也不见了,萱儿她们都说是我做的梦。”
刘秀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会是梦吗?”
对啊,那种感觉那样真实,会是梦吗?而且那感觉并不是只我一个人有,刘秀也有。怎么回事?如果说只是我的梦的话,扳指不见了还可以解释。可,刘秀也有这种感觉,而且醒来之后,他的传国玉玺也不见了!如果是梦,两个人的梦为何会如此一样,那到底是巧合,还是由谁故意为之?可是,谁又能控制得了别人的梦呢?到这个时候,关于一个成为君王的梦,连同那个消失的传国玉玺和扳指都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