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箬孤单的身影,投射在了地面,看起来就觉得不好受。
安箬说完上面那些话,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喉咙就要废了。
停止喊叫的安箬,有些落寞的垂下了头,不再看被她打得破碎不堪的窗户。
她注定看不到祁恒泓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离她这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终是无法看见……
安箬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小滩,它们见证了时间的流逝与伊人的憔悴。
安箬低着头,看着这一滩鲜红的血,有些想笑,也就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她都这样自残了,却是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也确实是没用了一点。
安箬有些挫败,更多的是憎恨。
她憎恨起了祁老,那样对她也就算了,还要残忍地对待祁恒泓,现在更是不让她见祁恒泓一面。
祁老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爷爷,就像她不配当祁恒泓的女人一样。
安箬这么想着,已经跛到了大门的地方,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必须要靠着墙壁才可以。
她也不介意靠在这里,至少离祁恒泓更近一些。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祁老不开门,她就在这里呆着,总有一天,祁恒泓会出来的。
而且她也相信,她可以等到祁恒泓出来的那一天,或早,或晚,但这都不是问题。
安箬没有蹲坐在地上,以减少体力消耗,这是她的自尊,她的底线。
更何况,安箬就算是想蹲坐在地上也不能,因为她腿上的石膏,已经打到了膝盖上面,根本就弯不下来。
安箬在角落里等着,等着希望的到来。
虽然安箬很累了,累得眼皮也睁不开了。
但她没有把眼睛闭上,她害怕她一闭上眼睛的时候,门会在这个时候打开……
安箬在这里等着祁恒泓出来,祁老从屏幕里看着安箬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妨碍医生们给祁恒泓做手术,大屏幕里并没有声音。
所以安箬在外面喊的话到底是什么,祁老并不知道。
祁老很注意看安箬脸上的种种表情,虽然不知道她喊的到底是什么,但大概的意思,还是猜得出来的。
安箬喊了多久,祁老就很有耐心地注视了多久,直到安箬靠着墙壁站着。
祁老确定安箬不会再有其他举动后,问了一句,“应不应该让她进来。”
祁老说出这句话后,没有等到旁边的李叔回答,就自问自答地冷冷道,“还是让上官妍过来吧!”
祁老说完后,品了一口李叔递上来清茶,不再看那放着安箬落寞身影的屏幕。
李叔马上就听祁老吩咐,去找还呆在祁家的上官妍了。
他能够呆在祁老身边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地。
他可以清楚地领会祁老每一句话的意思,不需要祁老多说一句,而且他也可以去实施……
卡斯额头的汗,还是在不停的冒着,就像是没有关上的水龙头。
帮着卡斯擦汗的小护士,手一直没有休息过,就这样持续了几个小时,手都快要断了。
但她还是麻木地为卡斯擦着汗,她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