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还用得着你说。"敖力一舞长戟,那十条水龙同仇敌忾,一起涌向凌天痕。
"可尽是些没用的招数。"大难之下,凌天痕还不忘嘲讽。他这是在报复,报复之前敖力对待自己、对待谭云之的狂妄。
看来这五度爆血果与之前大相径庭。
敖力羞愤难当,如果目光能杀人,凌天痕恐怕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十条水龙彼此缠绕交织,在凌天痕的四周编成了一个水体囚笼,把凌天痕困在其中。
那囚笼越缩越小,最后从中分出两条水龙,一前一后直奔凌天痕而来,水龙压迫空气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声声龙啸,震撼人心。
凌天痕依旧面不改色,雨花剑悬停在一边。他转过身子,伸出双手,正好一左一右对准疾驰而来的两条水龙。
那水龙明明风驰电掣,速度极快,却也被凌天痕抓个正着。一左一右紧握着两只龙角,任那水龙如何咆哮,愣是再也前进不了一步。
凌天痕的周围就好像有一个奇特的空间,任谁也无法进入。之前的敖力如此,现在两条水龙亦是如此。
然而一旁的敖力这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转眼就不在原地,身影瞬间出现在凌天痕背后,手中长戟毫不留情地刺向凌天痕。
他的笑有些疯癫,也有些自以为是。
淡淡瞟了一眼身后,凌天痕右手猛一用力,手中那条水龙顷刻就炸裂开来,重新散做水珠落下湖里去了。
接着袖袍一挥,悬在身旁的雨花剑飞速掠出,插在凌天痕身后的虚空之下。
"铛"一声响,雨花剑恰好挡住了金龙天炎戟。
"怎么可能?我明明算计得分毫不差。"就在敖力失神间,凌天痕已闪到身后,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力道之大,硬是把敖力踹进湖水之中。
看来这凌天痕还是蛮记仇的,短短几次交手,就把所有的屈辱全部还了回去。
脚点虚空,凌天痕负手停在水面之上,那激荡的波浪却丝毫不敢把他的鞋子沾湿。
雨花剑像一头被驯服的猛兽,安静地悬浮在凌天痕身旁,归鞘的利刃随时准备再度随主征伐。
不再管落下水的敖力,重瞳燃烧,仰望天空,凌天痕的大脑之中又浮现起先前那番场景。
一剑破十万天兵,我真的如此厉害?天帝御命捉拿于我,我到底又做过什么?凌天痕就这样想着,他也想起了一些六界的隐秘。
原来,凌天痕所处了十八年的这个世界并不是完整的。凌天痕所在的这个时序空间内共有人、神、魔、仙、妖、佛六界。
而六界又分为上三界和下三界,也就是六界之人常说的天界和凡界。
天界就是神、仙、佛三界,他们以炼气为主,兼以炼体为辅。所谓炼气,就是炼化天地灵气化为己用。
而凡界自然就是人、妖、魔三界,他们只重炼体,也就是在肉身之上加以锤炼,开辟出可以压缩存储灵气的空间,比如人界的丹田。
而这灵气,六界又各有不同,就像人界是真气、内力,而神界又是神识、神力。
归本溯源,灵气虽有不同,但修炼殊途同归,都是凭借灵气的多寡来界定修为的高低。
而凌天痕脑海中与敖力交手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神界之地吧。
在神界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如何来到人界?既然天帝下令捉拿,为何迟迟不来,反而任我在人界生长了十八年之久?那手牵着的女孩是叫晨晨吧?
这些都还是凌天痕心中没能解开的疑问。
正如敖力所言,这次爆血是凌天痕自我觉醒,他也拥有了一部分记忆,却并不完整。
火红的瞳孔扫过整片湖泊,最后目光停留在湖泊中央锁在冰柱上的逍遥子身上。
"师傅,难道这就是你给我说的身世之谜?"凌天痕不解。
"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你又为什么要来趟这浑水?"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逍遥子。
"你又究竟是个什么人?"瞳孔里的血红仍然没有淡去,可见他知道,事情还没这么轻易就解决了。
那两点赤火又移向不断喘着粗气的谭云之,他问出了困扰很久的问题,不过语气略显冰寒:"你又是谁?"
"谭云之,谭门中人。"谭云之这时倒不作隐瞒,他以为凌天痕已经重拾了完整的记忆,因此也没有过多解释。
"谭门?"凌天痕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下可乱了。那敖力是神界的人,这凌天痕又是神界的人,我是为神界做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来该禀告家主了。谭云之心里这样想。
"早知道你这么强,我就不用费尽心机保护你了。"谭云之打着哈哈,慢慢挣扎着起身,"这下总是安全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