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并未多说,不过依着臣妾看,嫣然那孩子应该也是知道的。”苏菀怡眉头微皱,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湛儿不愿多说,嫣然那孩子也是如此,两个人的性子真是让人头疼。”
司徒天本来正认真分析此事的发展,乍一听他这话,不由愣了一愣。
随即等他反应过来,面上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苏菀怡立于他的身后看不清,可听不到他的回答,也不由追问道:“你难道不觉得湛儿如今的性子过于凉薄了一些?
他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可当初毕竟是因为眼盲才如此,但现在他既然好了自然还是要与人多走动的好。”
“也怪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好,当初他说要带阿刃去王府住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同意。如今可倒好,他就连对本宫平日里都是淡淡的,少了几分亲昵。”
司徒天听着她越说越伤感,忙侧过身拉住苏菀怡的手,牵着她过来旁边坐下,语重心长道:
“儿子大了,怎么可能和幼年那么黏人?湛儿是个有主意的,为人也孝顺,你可不能这么胡思乱想!”
苏菀怡点了点头,明白他说的在理。可一想到如今和司徒湛的相处方式,也不免叹气。
“本以为湛儿的眼睛好了之后,臣妾和皇上能稍微欣慰一些。可如今,他倒是对咱们越发疏远了。”
“好了,别想太多。你若是想儿子了,随时让他入宫就是。当初给他建王府的时候,不也是为了你们来回走动方便,才特意放在了咱们眼皮子底下?”
司徒天浅笑,轻拍苏菀怡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一些。
苏菀怡与之对视,轻笑出声,颇为无奈道:“是臣妾太紧张了。只是此事上湛儿若是碰了壁,皇上可不能坐视不理。”
司徒天连连点头,眼底的笑意止不住。
湛儿是他最为看重的孩子,即便是她不说,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
哪怕不看在湛儿的份上,单单是菀怡的一句话,他也绝对要尽心尽力。
朝堂上的风波没掀起来,京都却也已经刮起了好大一阵风。对白嫣然的身份,众人也是猜测纷纷。
即便她的罪名尚且没洗清,可朝中一些官员的夫人小姐却也都纷纷送上贺礼,说是上次的家宴上失了态,希望她别太在意。
白嫣然对那些东西一眼没看,只让十三十四挑了同等份量的,然后大张旗鼓的给各家送了回去。
名义上她是收了人的东西,可回了礼,就算是礼尚往来没白拿。
这样,即便是有人想在背后嚼舌根,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抓到真凭实据。
司徒天与苏菀怡夫妇对郡主府的动向了如指掌,对白嫣然的处置方式,也颇为满意。
白嫣然都府中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要不是太后的传召,她甚至都打算收拾了东西一走了之。
进宫的路上,太后身边的嬷嬷热络的跟白嫣然说着都城这几日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