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需要个开始,从一个个起点,从一个个脚印。
沧海记得组织里的兄弟龙飞说过:回忆会使人胆怯。而我们还应该英姿勃发,所以还是不要回忆。
回忆的开头,是种莫名其妙的悲伤。脚印淡而浅显,足迹凌乱无章。
人生如此寂寞。谁,如是说。
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目的阳光。对于刚从黑暗行走回来的人来说是那么的不适应。
“醒了么?”萧衍的声音随着沧海的起身而响起。
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沧海看着正在窗帘边上的萧衍:“嗯,你早起了?今天天气着实不错呢。”
“都10点了,拜托,快起来吧,早餐都快成午餐了。”萧衍走过来,拉沧海的胳膊。
沧海笑着开始穿衣服。床那边的晓黎还是静静的在那,像是从来没有醒来的沉睡精灵。长长的吊瓶挂着。她脸色现在好看了些,不再是惨白。
“别看你的漂亮犯人了,你抓紧时间起来洗漱,先吃点东西吧。”
沧海应声,想了想今天该做的事情,一时间感到很累。就利索的穿衣服,起身下床。
“你的哥哥她们呢?”沧海边走出屋子边问。
“人家得为工作忙,不像咱们,那么闲。我还没起就都没影了。我给你下楼买了豆脑。”
沧海去浴室,洗了洗脸,略微有些沧桑的脸。总感觉自己的状态在不知不觉的下降。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的容易疲倦。
喝豆脑的时候萧衍就趴在沧海旁边,像是研究白老鼠饮食的教授,沧海满身不自在:“干嘛你?没事干了?”
“大叔,其实你细细看来,还是上的了台面的。”她托起麦白的腮,由于微笑,挤小的眼睛显得分外黑白分明。
“谢谢你的‘夸奖’。你不用去兽医店了么?哪里不是很忙的么?”
她嘟起了嘴:“哼,我是来玩的好不好?上次给辟邪治病,我是唯一一次去的,正好碰上你了,幸亏那天叔叔去济南了,嘿嘿。”
有点感觉萧衍与往常不大一样,却又说不出来。就不再理她。擦擦嘴,把塑料袋往垃圾桶里一丢:“我去看看那女的。”
萧衍跟着沧海进来,晓黎还是安静的躺着。眼睛紧闭着,睫毛一闪不闪,似是睡的很死。
沧海偏头对萧衍说:“丫头,没给人家美女买吃的么?”
萧衍瞪了沧海一眼:“是你的犯人,又不是我的。我能不给买么?放在那保温呢。瞪她醒了再吃吧。”
“大叔,她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让她出台什么的她不同意啊?”
沧海意外的看着她:“你那么聪明?这都被你猜对了?你真有才。”
萧衍知道沧海在胡说,不过也没在意:“还别说呢,长的跟李孝利那么像。”
沧海不想再说没用的:“那什么,家里有烟么?”
“我们才没有吸烟的呢。”
“下去帮我买盒去。”沧海催促她。
她似乎很高兴,应声就出去了。
沧海奇怪了一阵子,本来想还得墨迹一会。也不再想,出去从保温箱里拿出萧衍买的早餐,到了床边:“睁开眼睛吧。别装睡了。”
女人随之睁开了眼,沧海把早餐递过去,看着她准备打翻的冲动眼神,淡淡的说:“又不是我买的,你不用那么在意。”
晓黎还是没拒绝,就坐起来接过:“你远点。”
“我有事问你。”
“等姑奶奶吃完饭。”她粉目含煞,一副吃人的样子。
沧海耸耸肩,靠着床边坐了下来,掏出烟点上:“你...到底和我有没有...”
她吃油条的手停住,抬头看着沧海:“你做梦吧。”
沧海不知道心里是放下块石头还是怅然若失:“很好,很好。”
“你是山口组的?”沧海紧盯着她的眼睛。
“知道还问?你有病么?”
“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沧海都不知道怎么会说这个。
她似乎也稍微一愣:“凭什么?你说下,凭什么?”
沧海扔掉烟蒂:“你现在在我手里!”
“那又怎样?你还能把我吃了。量你没那胆子。”
沧海有些阴沉的看着穿着睡衣埋头大吃的女人:“哦?为什么我没那胆子?”
“有本事你试试?”她头也没抬。
沧海气的直摇头,一把抓住她的胸口:“别惹我生气,我只想知道你们组织怎么会知道‘流星尘埃’的,说完了什么事没有,你乐意去哪就去哪。”
她看着沧海,好一会打开沧海抓住她睡衣的手:“你有病吧?我不知道,还有,本姑娘乐意在哪就在哪。”
沧海知道他应该折断她的手臂或者是哪的,用疼痛来堵住她倔强的嘴。不过沧海还是没有做。冷冷的看了看她:“吃完了你滚蛋吧。别在我眼前出现。”
她眼中好像闪过什么,慢慢把把剩下的吃的放在一边的床柜上,慢慢抬起头:“咱们可以做个生意。”
沧海不喜欢她说话的口气:“你立马消失。”
她脸上怒气一闪即逝:“你听不听?不要以为你现在很好。”
“谢谢你的警告,我听了好多遍了。”
“哼,我们日本人就是比你们中国人更拿得起放得下,这次事情这么不顺利,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沧海不由火大了:“你还好意思说。”不由得想起当时自己傻乎乎的认为伤害了她而去自首,去受那么多巴掌,还以为自己对不起她。
“你似乎在回忆我们美好的过去?”她似乎看出来沧海的表情,讥笑道。
沧海哼了声:“沧海真想好好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