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有人上来时候,沧海脑子想到的无非是去而复返的警察,或者有点可能是爆炸的幕后黑手,不过如果是沧海是幕后黑手的话就第二天来。因为那样比较保险,所以后者不大可能,却惟独没有想到“女主人”晓黎回来了。
她还是老样子,冷冰冰的脸,空洞的眼神,就连开门关门拖鞋洗脚的动作都是那么冷清。
心里很是不对劲,总感觉异样的别扭。别扭的不是因为这样的处境。而是沧海都知道他和晓黎的真正关系了,却还是对她恨不起来,还有些尴尬的感觉。沧海有些弄不懂自己。沧海甚至冷不下脸来。一方面他是继续假装还不知道他们组织的阴谋,另外一方面却不想打破某种东西,一种对于沧海来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晓黎一直没有看沧海,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沧海的存在一样,一种若无其事的忽视。很难受的感觉。医生有点憋不住,几次想出来,沧海硬是把她压回被子里去,不知道这样该如何收场,本来直接让医生出来也无所谓,大不了和晓黎摊牌,说沧海喜欢医生了,即不会让她怀疑,又可以轻易的摆脱此时的尴尬。沧海,却没有这样做。
趁着她出去倒洗脚水的时候,沧海轻轻对被子里的医生说道:“不是那警察,是晓黎,靠,怎么办。”医生出乎沧海意料的只是抖了下,就一动不动。沧海奇怪的很,她干嘛呢?与沧海印象中的不一样,她应该不在乎的掀开被子大喊“靠,闷死老娘了,下去睡觉了。你们好好睡”之类的屁话。
晓黎还是那样,洗漱完后就上床,还是没有脱衣服,拉开自己的被子,蒙上去,睡觉。
沧海僵直的呆在那,不敢动。就那样,沧海和医生一个被子,晓黎自己。俩人在外,贴着床沿。她在内,紧紧的贴着墙。
时间流淌的很慢,慢到沧海得慢慢数着才过得去。外面淡淡的月光铺泄在床上,犹如窥探人内心般,久久没有散去。
医生还是那样,一动不动。沧海都怀疑是不是被憋死了。用腿踢了踢也没反应,不会睡过去了吧。
静静地,沧海的呼吸声,晓黎的呼吸声。还有,沧海的心跳声。淡淡的酒气慢慢蔓延,从晓黎那传来。很淡,平常人特意的寻觅才可以闻到。
这个死丫头又喝酒了。还真是酒桶。沧海暗暗骂道,头已经不痛了,只是动起来还是有点晕。
想来最近走的这段路却是那么荒唐。到了青岛这个地方就没好事发生。凑合生活的工作没了,虽然自己不想做,但起码是个工作。后来就被人下套,先是晓黎,后来又是无数让人忙来忙去的事情,包括网吧的事情。再后来就是沧海生命的倒计时了。天知道沧海什么时候会突然崩溃掉。
和晓黎这个女人这段阴谋,沧海以前一直没考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抓住了沧海还没女友的欠缺,还有以往沧海最痛恨哪种类型的人,这些资料,那些公司帝国如果想查,稍微一调资料就出来了。
连沧海几岁开始偷家人钱买棒冰估计都能查到。况且那些东西沧海以前就对自己的组织全盘说了。利用这点对沧海下手,不可谓不毒辣。正是针对沧海的心里暗疾,使得沧海一直被蒙在鼓里。而作为真正的牺牲品的晓黎,无疑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第一次醉酒,她可以弄点什么都好但惟独不是落红的血来糊弄沧海。但随后被她的组织派来睡在沧海旁边,就不那么好说了。说实在的,就连沧海这个非常隐忍的男人都会有胡思乱想的时候。和她同床共枕的时候。即使同床异梦,那种随着都有可能崩溃的*律和伦理底线,在沧海冷漠的表情下一次次的和沧海的欲*碰撞。
记得上次除夕,沧海实在没地方睡了,抱着晓黎下楼去已设个那睡的时候,那晚都喝了酒,对了,应该是晓黎反应比较激烈好像。记不清楚了。应该吧,算了。沧海怎么想起这个,自嘲的笑了下,下意识的伸了伸腿,扯了个懒腰。这一动不要紧,就觉得大腿根除一阵刺痛,沧海差点叫出声来,才想起被中医生的存在。
沧海轻轻把手伸进被子里,把医生的头给搬了出来,一股暖暖的香气随着她的头颅出来,沧海轻轻凑到她耳朵边,用低不可闻的分贝说道:“趁这个时候,你快点下去吧。不然你不可能一晚上都这样吧。”
医生咬着牙,也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你刚才想什么呢,你个变态。不知道本姑娘在你被子里么?”
这个时候沧海哪有时间去计较这个:“速度吧你就,有事明天再说。”边说着沧海边稍微抬头看了下里面的晓黎,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她还在沉睡。这个丫头睡觉越来越死了。
医生又掐了沧海胳膊一下:“你自己怎么不下去啊?这么冷?老娘,本姑娘就穿这么点,你不怕冻死本姑娘本姑娘自己还不乐意呢。”
“姑奶奶,你别闹了。一旦让她知道咱俩在一起就不好了。”
医生却假惺惺的用头蹭着沧海的胸膛:“让她知道咋了,咱俩真心相爱的。”
“相爱你个头啊,别闹了,一旦她知道了,那么她背后的组织不就知道了?那样的话本来和这事没一毛钱关系的你不也就被卷进来了?”虽然沧海说的很在理,不知如何,总觉得沧海说的那么牵强。这种感觉,更加坚决的使沧海要让她下去。这种感觉,很危险。
医生愣了一会:“呸,你会考虑我?得了吧你。”
沧海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就不能小点声,会死人的你不知道么?反正你还是下去比较好。这样下去说不定我淫心大发把你怎么地了。”
医生突然支起前身,偏头看沧海:“你到底是不是处男?”
沧海直接崩溃:“大姐,姑奶奶,求求你了,别折磨我了。你认为是好我就是,你认为不是好那就不是。”
医生白了沧海一眼,没有说话。还是那样支起前身,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
月光渐渐淡了,屋里比原先更显昏暗。已经看不见东西了。
医生又拱进被子,沧海刚想拽她出来,却陡然感觉一阵酥麻,忍不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