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也没想到君南栎硬要跟着他来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心里有些感动,但面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威武将军心里喜悦,当晚就让下人开了坛老酒,决定和白泽,君南栎不醉方休。
于是这一夜君南栎就没能回来,小花看着眼前的鸩鸩,无奈道:“有何事你便说吧,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鸩鸩不说话,只是站着,还是一脸倔强的样子,小花见问不出来,转身打算走了,却听见鸩鸩低声道:“我从前就认识他。”
小花听到这里便回了头,有些了然地道:“所以不喜欢我?”鸩鸩摇摇头,道:“不是因为从前就认识他而不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太嚣张了,你不觉得自己恃宠而骄吗?明明只是一个侍女,为什么装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小花笑了,道:“我是恃宠而骄,正主还没说什么,你又为什么跳的这么高?也许你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但那又如何?只有一起经历过生死,才能知道彼此的重要性,我和君南栎一起经历的却已经远远超于生死了,所以我们才这般相互理解,相互珍惜,说的难听些,你不过是个外人,哪里来的资格指指点点呢?”
鸩鸩心里本就窝了一团火,听到这里竟然发了脾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他才不是只有一面之缘,我们之间是有约定的,他说他会照顾我的。”
小花听了这话依旧出奇地冷静,道:“他大概是认出你了,不然以他的性格才不会让一个莽莽撞撞的小旦就这样进了国师府,他对你的容忍度已经够高了,别再拿过去绑着你自己了。”
小花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只留下鸩鸩立在原地念叨着:“不可能,他肯定没有认出我,他说过会照顾我的...”
......
从前的鸩鸩不叫鸩鸩,她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弃儿,整日和乞丐们呆在一起,但因为从小就生的一副好皮相,总有人乱打她的主意或是对她动手动脚。
那日,没有名字的她又被一群乞儿堵在了巷角,因她生的好,路人都愿意多给她些铜钱,每日乞讨完她都会被抢个大半。她一直都是听着别人的唾弃声长大的,拿走她的钱的人走之前还要吐口水道:“妓、女,你就该去当个妓、女才是。”
那些乞儿拿走了她的钱后,她就蹲在了墙角开始唱起了歌:亲儿的脸吻儿的腮,点点珠泪洒下来,都只为你父心摇摆,妆台不傍他傍莲台,断桥亭重相爱,患难中生下你这小乖乖,先只说苦尽甘来风波不再,抚养娇儿无病无灾,娘为你缝做衣裳装满一小柜,春夏秋冬细剪裁,娘也曾为你把鞋袜备,从一岁到十岁做了一堆,是穿也穿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