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四皇子话音一转道,“这个狐狸得除掉才是,可能真如那些百姓所说一般是个什么神兽,但再是什么神兽,在真龙天子面前也只得臣服了吧。”四皇子说的话是极为大不讳的了,但那个刺客却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必平日里也总是能听到这样的话。、
另一边,在国师府里,君南栎被鱼白扶到了床上,终于等到了白泽匆匆的到来。白泽一边从药箱里掏着药物一边抱怨道:“你当真是遇邪了吧?最近真是频频受伤,你们这府里当真是没什么招鬼的东西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花听到君南栎这般的话就自责的不得了,似乎真的自打自己来了后国师府就没什么太平的日子。君南栎留意到小花的沮丧,忍着伤痛开口道:“你瞎说什么?这次是四皇子派来的人。”
白泽果然马上就忘了方才的话,气得摔了手里的东西道:“这个四皇子当真是没什么脑子,你一个国师也不和他争皇位,他总是针对你做什么?”君南栎的眉间带上一丝了然道:“但凡是上位者,都不愿看到百姓们将他们之外的人奉为神邸。”
白泽听了这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君南栎自幼就与常人不同,也自幼就被别人针对,现在倒是人人都说他是神,过去他只会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妖怪。他倒是自己都咬牙撑了下来,一步一步地爬到了这个位置,本以为这个位置就可以不被别人当眼中钉肉中刺了,谁知高处更险峻些,但凡失手,结局都是从高处狠狠摔下。
君南栎说完那话就闭眼睡了过去,小花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只蜷缩在他脚边。没过多久小花也就睡着了,梦里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别人挪到了别的地方,但不知为何眼皮沉的出奇怎么都睁不开。
再醒来时小花是被一盆水泼醒的,那水似乎是从深井里打上来的,冷的出奇,一下就渗透了小花的绒毛,冰的她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国师府里的布景,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她想起什么一般,低声说道:“四皇子。”
四皇子没想到她还能开口说话,当下煞了一跳,待回过味来时就觉得这种神物若是能待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于是四皇子开口哄道:“你何苦一直跟着君南栎,这朝中多少人看他不顺眼,排着队等着杀他,不如以后跟在我身边,一定让你...平平安安,想要什么都有。”
小花呲了牙,看起来极凶狠得道:“四皇子可知,拼命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是会遭天谴的。无论是我,还是那个皇位,你都没什么资格。”这句话碰到了四皇子的痛脚,他狠狠地踹了小花一脚,道:“果然也只是个畜生罢了,畜生认主,而你看来也是死心跟着君南栎了?即使如此,留着你也只是我的阻力罢了。”
小花吃痛地往后一躲,看着四皇子留下“先看着她,回头我亲自动手”的口令就离开了房子。她心里着急,君南栎醒来时没看到她可能会自己下床来寻,可他伤的那么重,怎么都得自己溜出去才是,不能再拖累他了。她想着法子用牙磨断了绳子,在那守卫不留意的时候从半开的窗户跳了出去,她对这附近不大熟悉,在守卫追来时便变成了陆丞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