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似乎从灵魂深处传来,在村子里面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般放映在我的眼前,那种遭遇生与死考验的焦灼感绷紧了我那相对来说还有点单纯的神经。耳边一直充斥着野猪那充满了杀气的嘶叫;甚至在梦里,那对透射出残杀的快感的红色的眼睛,都让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逃过一劫。
早晨的电子闹钟准时地把我从这种煎熬中拉扯了回来,擦拭着如豆般密布在皮肤表面的冷汗,我诅咒着“世界”游戏那过于真实所造成的副作用。慢斯条理地穿衣,刷牙,然后啪嗒着拖鞋下楼去买早点。
“压缩食品哪里有热腾腾的包子爽口?”我和那位卖点心的大婶了然地相视一笑,便往嘴里塞了一个,不顾周围乘客不敢领教的目光,穿着背心晃荡着登上了开往区级医院的地铁。
“你的这种情况是由于长期的精神压抑造成的。”一个带着由厚玻璃做成的老式眼镜的医生老学究地向我阐述他在精神科方面的权威,“拿着这个,去配点药,记得少玩些暴力的游戏,现在的小青年啊…….”
“什么啊……”我扫了眼打印出的取药清单,默然接过了病例磁卡,早知道是这种结论,我何必还排了那么长时间队来这里挂号?本来以为是精神分裂,害得我紧张得要死,可是现在居然把我当成患上了普通的上班族综合症来看待。
不过牢骚归牢骚,我还是异常认真地执行了取药服用的任务,毕竟涉及到自己得健康,除了我认识的那个酗酒无度的阿豹以外,恐怕没有人会把这些有益于身体的糖丸抛进下水道,记得当初也是因为基地宿舍的6号男厕堵住了,才牵扯出后来“不许浪费高效醒酒药”的训话大会。
回到家,我抱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在电脑前,思考着如何应对姐姐好奇心的盘剥,登陆了“世界”。
“长官,A021的脑电波输出值平均下降了14个百分点,估计服用了镇静药物。”
两个套着白大褂的人在当值长官的首肯下来到那个操作台前。“调出A021在医院的挂号纪录和3天内的电子消费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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