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歌的声音不急不缓,周遭的闲言碎语丝毫没有影响她。
诸葛福阳的脸色泛白,一点一点垮下来,埋头又抬头,凶恶地看着赵笙歌说:“不可能,你这个贱人……”
啪地一声响起。
诸葛福阳一脸不敢相信,赵笙歌居然敢打她!她可是郡主!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在你之上,你居然敢对我言语不敬,屡屡造次。”赵笙歌面不改色,打个郡主跟拍了一掌蚊子一样。
又啪地一声,诸葛福阳眼含泪花,不敢还手。
赵笙歌用手食指轻轻推一下她,随之上前一步
诸葛福阳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她好像看见赵笙歌眼神深处,有几分杀气。
“我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比嚣张,你不够格!”她眉间英气逼人,美眸隐隐含着杀气。
赵笙歌缓缓低头,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如果你胆敢再挑衅我,我就杀了你,失踪的这几年我可是杀了不少人,双手上都不知道沾过多少鲜血呢。”
平淡地语气,却让诸葛福阳止不住地发抖。
几位贵妇想要走上来,乐华公主从福阳郡主的耳边抬头,笑靥如花,媚眼如丝。低头又瞧郡主,语气提高了些道:“不信地话,我们下次就知道啦!”
赵笙歌提步就走,准备去找阿冬,回公主府。
正提腿,就听得一声匆匆脚步声过来,荣国公夫人婢女跪道笙歌面前:“奴婢拜见乐华公主。”
“起来吧!”看清婢女地样子,她是跟着舅母一块骑马来的婢女。
婢女荷花笑着对笙歌道:“公主,夫人请您一块儿过去围猎。”
赵笙歌面不改色,但心里慌乱。嘴上道:“引路。”
舅母杨淑贞手腕上有一块烫疤,是她在八岁时顽劣,不慎将滚烫地热茶打翻,给她烫伤的。
但她没有对自己凶一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是笙歌造成的。
自此,她的管教笙歌不敢不听,也不敢不信。
那一世,赵笙歌选择了苏柔,对杨淑贞这个舅母避之不及。
满山竹林深处,赵笙歌同舅母一同骑行。
“炎儿来信,说你有勇有谋,是个猛将,你今天若打到十只猎物,我就送你一件礼物。”杨淑贞淡然道,然后转头瞧着默不作声地笙歌。
表哥居然暴露她!
看着笙歌的眼神很懵,杨淑贞笑笑道:“没跟别人说过,你只管做自己的就好。”
一路上都有些不安的笙歌,被舅母的温柔和包容瓦解所有的防线,脸上浮上真心地笑:“舅母的礼物,我一定会有的。”
笙歌架马前行,往林子深处而去。
西京贵女,并不只是会琴棋书画,骑射功夫也是极好的,所有每年秋苑总是以打猎为主,其他玩乐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