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下,房里除了阮小钦外尚有另一个男子,声音苍老,中气十足,功力想来不弱的样子。
苍老的声音道:“清风使者昨日向长老提起,说你将他看中的一个人给强抢了过来,是吗?”
阮小钦娇媚的声音道:“确有此事,我还吩咐他今天过来,让您看一看呢!”
苍老的声音叹道:“你这是何苦来呢!我知道你对清风使者有心结,但你如此卤莽行事,却给坛主带了不必要的麻烦。昨天清风使向副教主透露此事,副教主虽然当面没说什么,但老夫却知道她心里并不痛快。”
李远少听了心中大疑,听那老者的语气,阮小钦似乎和花无心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不过转念一想,花无心长得英俊潇洒,风liu倜傥,在天龙教地位也不低,阮小钦对他倾心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阮小钦的声音传来:“罗公你误会呢!我这次可不是和花无心怄气,而是我真的觉得李远少那个人不错,是个人材。”
苍老之人颇为惊疑道:“哦?你有何根据?”
阮小钦随即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结论道:“我从没见过有人在那种羞辱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冷静得可怕,虽然他一点杀气也没露出来,但不知为何,那时候即使是我这个不相干之人也感到一阵从心底冒出的寒意,大力使者表面上不服气,可是他颤抖的腿部却说明了一切。”
“钦儿,你的意思是……当时若不是清风使及时阻止,蒙忠会杀在他手下?”
阮小钦的声音道:“确有这个可能。而且后来我找他上来故意以色相诱惑他,他表面上一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实际上清醒得很呢!”
老者惊异道:“这倒很奇怪,天下男人能对钦儿你不起色心,恐怕少之又少。”
李远少听了大叫侥幸,幸好在天宫时仙子看了不少,对美女的免疫力颇为了得,否则怎么可能幸免?
苍老声音道:“呵呵,你钦儿你这么说,连老夫都起了好奇心了,想看看这个李远少到底是何方神圣。”
阮小钦道:“那罗公你呆会他来时您在内室一旁观察好了,他应该就快要到了。”
听到这里,李远少知道是自己该上场了的时候了,俏俏从后门翻出来,正大光明的从正门敲门进去。
拍了半天门,才有一个睡眼惺忪的老鸨将头探出来:“姑娘们还在睡觉,请大爷晚上再来~”说完便要关门,李远少用脚抵住门,低声道:“是阮小钦姑娘要我来找她的!”
老鸨上下打量了他几遍,才道:“那公子进来再说。”
老鸨带了李远少到阮小钦的房间外,看她的脚法竟是练家子,看来这醉香楼是天龙教的产业也说不定,老鸨叫开门,和阮小钦低语一阵,知道没有骗她便退了下去。
阮小钦今天又换了另一身装束,穿了一件淡绿的长衫,腰头高至胸部,乳沟毕现,裙长拖地,将她亭亭玉立的傲人身材展露无疑,她在肩背上绕了一条“批帛”,两端垂在臂旁,这令李远少想起了天庭服饰的“飘带”,两者十分相似。
“先生快进来。”她甜甜一笑,足令寒冬化暖春。
进门后,李远少有意无意的向内室望了一眼道:“屋里没有别人了吧?”
阮小钦脸色顿时一变,马上娇笑一声掩饰内心的惊讶道:“先生真会开玩笑,咱们快点谈谈你入教的具体事宜吧!”
李远少内心暗笑,知道适可而止,随她坐下,道:“阮姑娘那天晚上看起来漂亮,白天原来更加迷人。”
阮小钦秀脸微红,娇嗔道:“你们男人都这样口花花,你若再说轻薄话儿,小钦可要生气了!”
看她的千娇百媚的样子,他忍不住怦然心跳,岔开话题道:“那我们说正题吧!”
阮小钦这娇媚无比的美女把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移近一些,再打量了李远少一遍后笑道:“你这个人忽冷忽热,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呢?可否告诉钦儿?”
她说话的时候呵气如兰,轻轻吹在他脸上,痒痒的怪难受,李远少干咳一声道:“姑娘能不能将玉体移开一些?这样令我很不自在呢!”
阮小钦娇笑一声,坐回自己的位子,李远少被她调起了兴致,正想再说几句调笑的话,她突然正容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你的来历,不过却毫无线索,你仿佛突然从天上掉在长安一般,先生能不能将你的身份来历说一说?”
李远少心头暗震,本想对黄大伟胡说的那一套搬出来,但那显然不行,黄大伟毫无江湖经验自然好骗,阮小钦却不简单,急中生智下长叹一口气道:“本来我也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不过既然姑娘问起,只好说明一下。其实在下本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后来却因为……”李远少见阮小钦神色如常,知道她没起疑心,将东方未明的经历改编一番说了出来,这些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纵使她不全信,却也找不出什么大的破绽。
阮小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李远少心知有异,暗加警惕,感到一股阴劲无声无息从桌下袭向他腿部,不用说是阮小钦在试探他的深浅,李远少运劲硬抗她一脚亦不要紧,仓促下他差点用要用火劲抵抗她,猛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以昆仑派的一式“风罗几潜”,暗自化去她的力道,“啪!”她虽然踢中了李远少,但软绵绵的毫无真力。他大叫好险,要是刚才一时疏忽用了自己的绝技,那套谎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