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时候出去玩一路玩到了江苏……”
“十一岁的现在,从昆仑山到日本,刚一下机场就被大师兄吓得跑进了深山,这么躲了三天四夜,才找到了路!”
“……阿诺,陶桑,你来日本是为了拜访长辈的么?”满头是汗的怜子伸手碰了碰正寻死觅活满地打滚的奇怪道士,巨大的危机感不断涌上心头。尼玛这丫的要是真在自家门口玩上把自挂东南枝,自家这三口子连哭都来不及。
“叫我真就行啦。诶,你问这事么?”仿佛天生就是个慢半拍,好容易弄清了怜子的问话,陶真一抹鼻子,转过头来时哪还有半点灰心伤痛。大咧咧的甩了甩灰色的道袍,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受就不客气的伸向了茶壶,就这么当着怜子的面一仰脖来了个茶到杯干,临末才冲着怜子点了点头。
“应该说你说的也并不算错,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拜见一下长辈,不过这只是顺路,最主要的是为了……”
“为了啥?”
“是秘密哦,都说了是秘密了呢,莫,怜子小姐也真是的,总害我差点说出口。”别扭的转过身抱怨了两句,陶真又重新将剑插回了背后。
“酒又醉饭又饱,趁着这月明星稀,我也该上路了。不过真是怪了呢?”说话的功夫,陶真将手伸出玄关一抹,又重新搁在了鼻子底下。
“真是怪了,这一带的因果线很乱呢,明明我之前已经把罪魁祸首收拾了一遍了啊,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混乱呢。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愣愣的看这陶真的一系列动作,仿佛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般,怜子向前紧走了几步,一把扯住了陶真的袖管。
“诶?有什么事儿么怜子小姐?”
“愿意听我讲述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么,也许,这就是这里混乱的缘由。”怜子目光带着哀求,紧拉着陶真的袖子,仿佛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一般。
……
“原来如此,牵扯了三十多年的陈年旧账么?这倒有些满烦了呢,特别是眼下……”身体深处,一团黑色的物体,睁开了金黄色的眸子。
“小真,那个家伙又开始移动了。感应方向是北偏西,离我们已经超过一天的路程了。”
嘁,偏偏挑着这个时候么?猛地一拳捶在了地上,陶真看向不远处满怀期待的怜子,又望了望西北方的那抹月亮。
“我知道啊小螭,我知道的。”烦躁的挥去来自心灵伸出的感应,陶真转过身去,苦笑着对怜子摇了摇头,充满抱歉的话语中,带着无奈和歉意。
“我很抱歉怜子小姐,您的委托恐怕贫道是不能完成了。”
“不……没关……”虽然心中充满了失望,可三神怜子仍旧违心的说出了原谅的话,可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真把话截了过去。
“这里是三张符箓,就算是我感谢您对我招待的谢礼好了,虽不能解除他人的危厄,但保你性命无忧倒还是没有问题的。一年半,一年半时间之后我会再来,到时候,我答应您,一定会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下场!”
狂风吹动了怜子的发梢,再抬头时已不见了陶真的身影,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三张杏黄符箓,那三张薄薄的纸张,在怜子看来,却关系性命。
“一年半么?”愣愣的望向少年消失的某个方向,三神怜子转过身去,脱下鞋,又回到了父母双亲所在的居室之中。
“若是能消灭那令人恐怖的诅咒,一年半的苦难,倒也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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