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药包里掏出跌打丸,打开盒子,“咦,是中药丸?”
何新军无语的看着这妞,已经彻底无奈了,“跌打丸,自然是丸药了,西药可没有这构造。”
接过药丸,丢到嘴里,咀嚼碎咽了下去。
“不就着水喝?”冯韵好奇的看着他。
“这么大的药丸,就着水喝不得噎死我。”何新军恨恨的拍了冯韵的脑门一下,满眼的不成器。
“哎呦,疼。”冯韵嘟着嘴,捂着脑袋喊。
何新军笑着摇摇头,自己从药包里抽出绷带,冯韵赶忙起身,帮助他打了个死扣,随即挂在了脖子上。
“胳膊,胳膊穿过去。”冯韵撑着绷带道。
“那得慢慢来呢吧,要能那么利索还用戴这玩意儿?”何新军苦笑着慢慢的用右手拽着左胳膊,肌肉牵动着骨头,使得肩膀上阵阵剧痛感袭上心头。
“真他么痛啊。”何新军咒骂着微微用力,把胳膊套了进去,冯韵起身调整了下高度,这才又坐了下来。
“活该,谁让你一见面就打架。”冯韵翻了个白眼。
女孩坐在身侧,俏脸四十五度朝天仰着,傲娇十足。
“嘿,我这是为了谁。”何新军眼眸放光,戏谑的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冯韵。
冯韵脸皮一红,扭过去不看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知道你内心还是放不下他的,可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你去为他付出,听我的,忍心断了吧。”何新军稍稍正了下神色,继续开口劝着。
冯韵原本的笑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这个话题她已经有些疲惫,不太想再去说这个问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行的话你也学你妈那样,出去溜一圈,看看外面的大山大水,心情总能好一些的。”何新军靠近一些,继续着。
“这货这次被我赶走了,保不齐过两天还来,这种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们村拆迁,以我看来,他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冯韵是独生女,以后家中的财产自然都是她的,能够把冯韵搞到手,对于那男子来说,意味着以后不用动手都有好的生活。到时候再出去风流快活,受苦的只能是冯韵自己。
“嗯。”冯韵低声的应着。
“你这几天不行就去亲戚家住着,惹不起躲得起,等你爸回来,他也就是死了那条心了。”
“可是。”冯韵顿了一下,“我家在太原没有亲戚。”
“没有亲戚?”何新军诧异,“你家不是这里的吗?”
冯韵扭过头苦涩的笑了下,解开了他的疑惑,“不是的,我老家是晋城的,小时候跟着我爸来到了省城,后来落户到这里的。”
何新军恍然大悟,80年代出来打工的人挺多,留在省城的自然也不少,像冯韵家这种能够落户的,则属于比较好的一种。经过20年的沉淀,冯韵的口音里,一点都没有外来的谐音,满口纯正的省城话。
“那你有地方呆着吗?”
冯韵摇摇头。
“这样..”何新军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原本想着让冯韵先去避一避,等家人回来在与他计较,可现在看来,这条路却是走不通的,除去亲戚,朋友家也不太放心。
何新军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实他也只是冯韵的一个朋友,只是颇受信任罢了。
冯韵看着眼前的吊着胳膊的小男生,也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
半晌,何新军才叹了口气,扭头苦笑,“还真想出来什么让人放心的去处。”
冯韵眼眸一黯,有些失落。
“不过..”
何新军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不过你要是跟着我回县城,到是可以招呼上你,离开省城,想来他也找不到你,等你家人旅游回来,你再回家,如何?”
说罢,扭头看向了一侧的冯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