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宫’之于平民百姓,神秘莫测;生死长安,却从无机会一窥宫廷是再正常不过。而对窦婴这类得宠外戚,宫门不过是亲戚家门,进来出去方便轻易^_^;所以前后脚地,袁盎就被刘启陛下召唤进去了。
当袁盎踏入久违的宣室殿,皇帝正和晁错在商量王师的调兵军食细节。见他进来,天子很严肃地问:“君尝为吴相,知吴臣田禄伯为人乎?今吴楚反,於公何如?”
袁盎气定神闲,话音朗朗:“不足忧也,今破矣。”
这话皇帝爱听~(≧▽≦)/~。天子立刻缓了脸色,继续问:“吴王即山铸钱,煮海水为盐,诱天下豪桀,白头举事。若此,其计不百全,岂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
袁盎不卑不亢,稳如泰山:“吴有铜盐利则有之,安得豪桀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桀,亦且辅王为义,不反矣。吴所诱皆无赖子弟,亡命铸钱奸人,故相率以反。”
这下晁错开口了,很罕见地附和他的老对头:“袁盎策之善。”
天子眉梢染上喜色,急巴巴问:“计安出?”
袁盎施了一礼,高声请求:“愿屏左右。”
天子挥挥手示意左右退下。转眼,殿内只剩下皇帝、袁盎和晁错三个。
但袁盎还不肯讲:“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也。”意思摆明了:请御史大夫也走人!
晁错不能抗拒君命,只能恨恨地走向东厢暂避。
“吴楚相遗书,曰‘高帝王子弟各有分地,今贼臣晁错擅適过诸侯,削夺之地’。故以反为名,西共诛晁错,复故地而罢。”袁盎正襟危坐,侃侃而谈:“方今计独斩晁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削地,则兵可无血刃而俱罢。”
皇帝显然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嘿然良久,喃喃:“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迟疑,回旋。自问?自语?
袁盎低头拜伏:“臣愚计无出此,愿上孰计之。”
宫室内外的灯火,摇曳掩映,天子的面庞也随之忽明忽暗,神——情——莫——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