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走上前,递过去一个馒头,用蹩脚的乌族语说:“吃吧。”</p>
昭慧微惊回神,朝她看了眼,神色有些复杂。</p>
浅儿道:“挨饿难受的只有你自己,惩罚不到旁人。”</p>
跟细娘和莲花母女混了一段时间,她也能勉强听懂和说一些乌族话了,但不算熟练,断断续续的,昭慧也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p>
这寨子里隔三差五便有外人来,她们早就习惯了。</p>
但从来没有过这样明眸皓齿,美丽优雅的女子来。</p>
昭慧说:“日暮罚我禁食三日,你拿吃的给我,就不怕她也罚你?”</p>
“我不算真正的侍神婢女,日暮不会管我的。早课时,我没有诵读,也什么都没写。日暮什么都没说。”</p>
昭慧沉默片刻,伸手接过馒头,小口小口吃起来。</p>
浅儿坐到她身边,与她一道看着远处的青山飘渺。</p>
昭慧吃了馒头,似乎情绪好了一些,朝她看看,忍不住问:“你是细娘从外面带回来的?”</p>
“是啊。你们寨子里不是很多我这样的人吗。”</p>
“是很多。但她们都做着最低等繁重的事情,绝不可能像你一样穿着侍神婢女的衣服,坐在我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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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儿笑笑。</p>
“我听说,大祭司要让你做龙波的妻子。”昭慧又问。</p>
“是的。”</p>
“你见过龙波吗?”</p>
“没有。”浅儿侧头问她,“你见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