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都是你教的好！”李恩姬微微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道：“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林成彬淡淡说道：“你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李恩姬看着外面，脸色暗了暗，说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那个禽兽不如的孤儿院院长，那个时候其实我是想死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一定已经死了！是你将满身污迹破烂不堪的我，从楼顶抱进了浴室，你洗干净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灵。你说了绝对会保护我，会为我报仇，然后只要你做到了，就算为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呵呵！”李恩姬侧头看着林成彬，想着以前的事，却没有悲伤，而是带着暖暖的微笑，接着说道：“那几天你每一分每一秒地照顾着我，对我来说，你就是我剩下的唯一的温暖和希望。正因为这样，你不知道后来的那一天上午，我的心有多么地痛。
之前几天你一直都是将我弄得脏兮兮的，而那天上午，却突然要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照做了，然后——，然后你就带着我出现在了那个败类的面前。呵呵，当你松开我的手，任凭他拉着我走进房间的时候，我瞬间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拼命地哭喊哀求你救我，你却不为所动。”
“呵呵，你真是坏透了！”李恩姬笑着笑着眼睛就又湿润了，喝了一大口酒才继续说道：“我被他拖进房间，拼命地挣扎着，喊着你的名字。甚至我自己都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锁着的门，进来后就直接将那个败类摔在地上，顺手就抬起那个花瓶砸在他头上，然后狠狠地一脚将他的胯下踩烂。短短十多秒，甚至我都还没有看清楚状况，你就已经来到床上抱着我突然大哭起来。呵呵，而后面听到声音跟进来的，是每个月都会例行前来检查的维权人员，和好几个来领养孩子的大人。”
李恩姬轻轻靠在林成彬的肩膀上，说道：“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你那一气呵成，快准狠到了极点的一套动作，最终也只是被认为是误伤。可是我却永远都忘不掉你那张愤怒狰狞到扭曲的脸，你咬着牙狠狠踩下去的表情和动作，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帅最有魅力的！那时候，几天来的转折都已经把我吓傻了，只能紧紧抱着你，唯一的念头就是，你没有丢下我真好！
呵呵，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十四岁，你才十一岁。你所做的，不过是将每月例行的检查通知的时间改了一天，偷偷配了一把钥匙，然后将漂漂亮亮的我带到他面前，才十一岁的你就能够看透那个败类，让他栽个正着，真是可怕呢！”
轻轻一笑，李恩姬继续说道：“可是，在此之前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我在那里已经呆了一年了，甚至对你都没有什么印象。后来，你教会了我很多，你说孤身一人的时候，要学会伪装自己；你说在没有自保能力和绝对把握的时候，不要表现地太优秀；你教会我怎么看人脸色，怎么讨好他们，怎么完美地说谎，怎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等等等等。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你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地普通。
可惜只有不到半年我就跟着一家人离开了，那时候我不懂事，后来我懂事了，每一次想到你，我都会偷偷地哭，你教会了我这些，可是你自己呢，你又有谁来教呢？！呜！！！你从五岁就呆在那里了，你又是怎么学会这些的啊？！你这张普通的脸到底经历了多少，才学会了这样的伪装？！”
李恩姬伸手轻轻抚摸着林成彬的脸，泣不成声地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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