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看着眼前风景如画的山谷,惊讶的问道。
“不用怀疑,这里就是卡塔镇墓园。真的是很美丽呢。”卡琳也赞赏道。
两道青山环抱住一块谷地,山上是郁郁的树林。从山谷流出的山涧汇成一条小河,横着流过山谷的入口。在桥上架着一座洁白的小石桥,通到山谷了。站在山谷外面,就可以看见山谷里如席的草甸,零散点缀的小花,还有竖立其间的墓碑。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宁静。
“好了,我们看到了,”女魔头说“这里很安静,很好,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
女魔头绝对是希望我们就这样回去的,当然我也是这么想。
“有没有异样,往往不是眼睛可以看的出来的,”莱娅特突然说道。“卡琳,试试看有没有危险。”
“知道了。”卡琳点点头,默默向厄里妮斯祈祷了一阵,然后施放了神术——探测邪恶!
然后突然的,卡琳面色变得惨白,大滴大滴的冷汗低落了下来。
“准备战斗!”希瓦历亚低声说到。
善良阵营的探测邪恶一旦施放,就会在使用这身体周围形成一道有鉴别作用的力场。在这个立场中发生的邪恶的事情,邪恶的人,都会以某种方式与这个立场发生作用。当然邪恶与否的判断标准是在牧师所信奉的神的掌握之中。有的时候,一个神眼中的“邪恶者”可能在另一个神中够不上任何邪恶,也就无法探测到。厄里妮斯作为掌管大地和生命的女神,不尊重自然的人和不尊重生命的人在她的眼中都是邪恶的,当然这两种人在大多数人眼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神力判断出在这个立场中有令神不快的东西之后,它会警告神术的实用者,令其对邪恶产生某种轻微的不适,其不适的程度一般视邪恶的情况大小而定。看一下卡琳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邪恶者可能非常之强大,或者非常的邪恶,也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不知道是那一种邪恶的家伙,如果是个放火焚林或者往池塘里下毒的家伙就好了。有时候厄里妮斯的探测邪恶就探测出这样的家伙。碰到这种事往往都能和平解决。但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一个极端漠视生命,嗜杀成性的家伙。如果碰到这样的家伙……大家一起祈祷吧,但愿只是厄里妮斯的环保情节发作。不过看这里环境这么优雅的样子……
还是不要多想了,自己把自己吓哭了就不好了。
随着战士的一声令下,几个人垫着零碎的脚步改换了位置,希瓦历亚站在最前面,女魔头和莱娅特站在了希瓦历亚的侧后方,卡琳一把拉住我,站在三个人的背后。
看着他们默契的配合和紧张的架势。我的心情说不上是应该紧张还是轻松。他们这个样子确实是很让人信赖啦~但那个站在左前方的魔法师现在放不出魔法恐怕是他们都不知道的。
“给我一点详细的信息!”莱娅特说道。
我有点不明白。
紧接着就听到女魔头无奈地念起了“真实视界”这个魔法。难道她那个样子还能使用魔法吗?
然后……
理所当然地什么也没发生。
“这里是禁魔区域。”女魔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施放不出魔法。”
胡说八道。禁魔区域是以前众神在大陆上徘徊纷争是造成的某些糟糕的后果。这些区域可大可小,最大的可以覆盖一条山脉,而迄今发现的最小的禁魔区域仅有一个铜元那么大。在这些区域里根本就没办法使用魔法,但神术却可以毫无限制地使用。不过由于禁魔区域的元素之力并不正常,所以那里的环境一眼就可以看出怪异来,绝对不会有这样繁茂的植物。当然有关这一类的知识是只有我们这些魔法师才知道的。
女魔头,虽然我对你说谎话表示不屑,但我确实佩服你的急智和演技。你干脆转职去演艺圈吧。
接下来,我就看见一件可怕的事,前面的希瓦历亚和莱娅特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在向我求证。而女魔头也看着我。我看得懂她的意思,只要我点一点头,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我看着面前真诚,信赖的目光,只觉得脖子僵住了。点一点头的动作好像分外地困难。
……
“你真的很不适合说谎!”埃娜这么对我说。
大概她是对的。
因为每次一想到要撒谎,我的脸上都会烧的厉害。而我不敢抬头,只能看着自己的胸口也是一片通红。
而在开口说话之前,我都会心虚地哭出来。
在敌人的那种恶心的飞行城堡第一次登场的时候,我和埃娜差点死掉。当然不是说我们挨了一下那种魔导炮,如果真是那样,就绝对不是“差点”死掉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尸骨无存。事实上,造成这种情况,是由于埃娜在魔导炮第一次发射的时候就吓晕过去了。
这大概在龙族的历史里也是从没有出现过的,所以在龙身上作战的魔法师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加一个简单的羽落术什么的。
感受着高速下落带来的失重感,看着飞快接近的地面,手足无措的我来不及采取任何措施,就紧接着伴随埃娜的后尘——晕了过去。
唯一值得一题的只有……这是我参加的全部战斗为数不多的几次没有尿湿裤子的经历。
是周围的巨龙把不断下坠的我们从地面附近拉起。当然,这些都是我们以后才知道的。
而在这一次损失惨重的战斗之后,联军指挥部痛下决心,使用一切的办法解决掉这种飞行堡垒。
在经过无数的侦察之后,我们第一场针对这种可怕兵器的战斗就要展开了。在前一天晚上,我们一小队的魔法师和大家的搭档聚在一起听取任务简报。
给我的感觉就象是贪玩而没有被应该背的咒文,第二天正在祈祷老师不要叫自己时被老师点名叫起来的样子。
越听我越害怕,浑身也发起抖来。当其他的魔法师和龙都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地走出帐篷之后,我看着埃娜哭出了声。
“我害怕~”我对埃娜小声说。
埃娜出奇地没有安慰我,看着我也哭了起来。
最后我和埃娜躺在我们自己的帐篷里,一言不发地流着眼泪,抱在一起打着哆嗦。
“就说你病了吧,这样队长也许就不会让我们明天去了。”埃娜在给我擦着眼泪的时候说。
龙是不生病的。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