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你让我茵蒂克丝吃得饱饱的,我会非常感谢你。”
“我干嘛要那样做?我增加你的好感度有什么好处?要是因此触发了奇怪的条件,开始进入‘茵蒂克丝路线’的话,还不如砍掉重练算了!!”
“喂喂,不要砍掉,把那个记录借我玩会儿。”
路希醒来后听到这话,条件反射般的说道。
昨天和土御门商量了一下关于情报交流的细节之后,路希摸黑回到了上条的房间,随意找了个墙角靠下,放松浑身肌肉,陷入深层睡眠。
人体需要的睡眠时间其实并不长,大部分的往往是效率低下的浅睡眠,深层睡眠可以使人快速恢复在“运动”中耗费的体力……实在是吾等废纸费电的宅男必备之技能啊~
额,这时候好像不是科普的好时机。
自称为茵蒂克丝的女孩转过头,用碧绿碧绿的眼睛盯住路希。
实话说,茵蒂克丝很可爱,银发,白皮肤,镶金边的白色修道服,还有完全符合规定的萝莉体型。
“我饿了。”
10分钟后,茵蒂克丝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表现出对路希的厨艺的高度赞赏,而上条少年则在一旁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如果凑近了,可以听到他在不断重复着“我一个星期的食材啊……”什么的。
(到底还是造成蝴蝶效应了,美琴的雷击没有破坏宿舍的电力系统,茵蒂克丝也可以吃上一顿饱饭,上条也不会去主动询问茵蒂克丝……)
“对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男生宿舍吧?”
“啊啊,她是我早上准备晒被子的时候无意中‘捡到’的。”上条回答了路希,“还说了什么‘魔法名’,‘禁*书目录’,‘英国清教’,反正都是一些奇怪的东西。”
“才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是很认真的。”茵蒂克丝挥舞着小拳头以示抗议。
“这先不去管,上条,你是怎么‘捡到’的?”
“当时她挂在栏杆上,腰部靠着栏杆,双手双脚都垂了下来。”上条少年对那时的情景记忆犹新。
“问题来了,你怎么会挂七楼的阳台上?”路希转头看向茵蒂克丝。
“我原本想从那一栋的屋顶跳到这一栋的屋顶,结果掉下来了。”
“那就更不对劲了,进来的时候稍微观察了一下,这里两幢宿舍楼之间的距离应该是1.8米左右,如果是正常人,通过助跑可以很轻松的跳到另一边,可你看起来才12,3岁,还穿着一身碍事的修道服,没有掌控好的话很有可能从八楼高的地方掉下去的吧?为何做这种危险的事?”
“是被人追杀啦。”茵蒂克丝露出单纯的微笑。
既非自嘲亦非讽刺,犹如小孩子般纯净。
路希和上条的心同时颤了一下。
“其实本来能跳过去的,但是跳到一半的时候背后被击中了。”
纯白的修女似乎又笑了一下。
“结果就往下掉,挂在你家栏杆上,真是对不起。”
“被击中……?”上条不由自主的问道。
“嗯?啊,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啦,这件衣服有‘防御结界’的效果。”
少女转了一圈,像是在炫耀新买的衣服。
“好了上条,我有些事情要办,你慢慢和她聊。”路希拍拍上条的肩膀,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有种想哭的感觉……)
(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泣,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悲伤)
路希静静地站在门外,透明的液体滑过脸庞,在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泪花。
在他出生后不久,他的父母就离异了,妈妈再嫁给另外一个男的。
那个“爸爸”对路希不错,当然,这也是有要求的,他要求路希叫他“爸爸”,而不是“带着眼镜的分头佬”。
才3岁不到的小屁孩,哪懂这些,“爸爸”“爸爸”的就叫了起来。在小学时,路希甚至为自己有两个爸爸而骄傲,还经常把它向别人炫耀。
直到长大后才知道这是耻辱。
才理解和小学好友的父母提及这件事时,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眼神。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他回家把头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然后该叫“爸爸”的叫“爸爸”,该叫“妈妈”的叫“妈妈”,在旁人看来,这个小孩除了比之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没有什么异样。
谁也不知道,在路希的幼小的心灵中,理性与感性就像一块蛋糕一样被切开,深深受创的感性被藏了起来,而他脸上挂着的,则是在被理性所操控的面具。
直到穿越至魔禁的世界,见到了真正的御坂美琴,理性的面具才开始出现裂痕,刚刚目睹了可以说是真正的不幸的茵蒂克丝,理性的面具再也无法维持,一片片的碎开。
(被人追杀,快一年了吧)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绽放出如此纯洁的微笑,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感叹自己的不幸)
即使拥有了力量,也还是一个弱者吗?路希自嘲的笑笑,却带着一份洒脱。
在这自怨自艾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路希整理了一下情绪,拧开门把手。
“嘿,上条,你和……”
路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微笑僵住了。
如果将路希所看到的门内的情景凝固成一幅画的话,大致可以这么描述。
画中是一个少男和少女。
少男此时将少女扑倒在床上,少男神色慌张,少女则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