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剑的传说在世界上如野火般蔓延起来之时,有两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也受其吸引,他们和别的孩子一样向往正义与光,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终日在草地上闲逛,寻找着剑状的树枝和石头。
那时他们是如此热爱这项工作,甚至一度忘记了天天赶来纠缠的饥饿和苦寒。
“喂!你快点过来看啊!我找到圣剑了!”小江未眠兴冲冲地把那根树枝交给女孩看。
“它可真像。”女孩拿起“圣剑”,眼中填满憧憬与希望的光:但是,我会找到一把更像的!”说罢她将剑还给男孩,然后离开了。
小女孩边走着边哼着歌,突然她发现一把剑倒插在路旁的树林里,那是一把真正的剑,完全不同于小孩子的玩具,她敢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心中的喜悦,走上前去,一个男人狞笑着从后面抱紧了她。
女孩奋力挣扎,但孩子的力量怎能和大人相比呢?心被恐惧填满了,只能无意识地念着:“正义的使者,快来救救我啊。”
正如此刻,她想牺牲自己,然后摧毁世上所有人心中的恶念,但是很明显的,她失败了,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和全世界对抗呢?面前的左拉手持真正圣剑一步步走过来,心被悲伤填满了,口中鬼使神差般无意识地念着:“正义的使者,快来救救我啊。”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笑了。
“你没事吧?”男孩的眼睛清澈纯真,把沾满血和脑浆的石块抛到一边,他的笑容天真可爱,像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驱散了愚者心里的阴霾:“不害怕了?那就站起来吧!”
“你没事吧?”黑色长袍张扬如帆,男人与记忆深处的形象渐渐融合,愚者看见他一掌挡住左拉,然后回头,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副漆黑的面具:“不害怕了?那就站起来吧!”
她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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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一身能力尽失,成了一个普通人,住进一间普通的精神病院里面,回想自己的一生,她一直向往光明,也一直都忽略了身边一个人的感受,还好,她现在意识到了。
江未眠有时会找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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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面前的玻璃窗隔绝外界的黑夜,机关算尽的一生让人疲倦,他累了。
也许现在我可以拥有愚者。
他这样想着,却知道,爱,只不过是过去自己自欺欺人的借口,他从未爱过任何人,他爱的,是那晚的月亮,是那晚月亮照出自己悲凉的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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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被江未眠一手塑造而成,现在已经被塔罗牌彻底侵蚀了神志,成为塔罗牌在人间的化身,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和可能,但罗黛烟从未放弃过他,也从未放弃过自己。
所以他陷在左拉的躯壳里自我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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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潮和死神在下棋,二人与左拉联手共抗愚者(也是共阻愚者自杀)后隐居起来,死神说死神悔棋,血潮不认账,他们打打闹闹,不小心把棋盘掀翻了。
其实规则本就如此,你生活在它里面,是棋子,跳出去,也许哪天一不小心,成就了它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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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慢慢摘下面具,露出江未眠略显苍白的脸庞。
因为那次的事情,愚者厌恶任何形式的追求,所以年少的江未眠为了表示自己对愚者的爱之纯粹,亲手将自己阉啊割,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一方面埋怨自己的弱小,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残缺,所以,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