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名脸上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军官笑眯眯地答道,他的笑容天真纯洁,不知为什么,副军长却感觉有些不舒服:“说说你的理由。”
“血腥议会的细作可能会混入平民之中,给我们带来一点点小麻烦。”年轻军官轻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不是吗?”他扭头看向窗外混乱的人群:“而我觉得,他们每一个,都很可疑。”
“好理由。”副军长没再说什么,背起双手,也走到窗前,几十名幸存者穿过层层封锁线,已经来到阵地前方,有人愤怒,有人高声唾骂,有人低头不语,还有人轻声啜泣。
“下去两人带队,把他们全杀了。”副军长道:“不管是幸存者,或者是血腥议会的奸细,总之,今天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明白吗?”
“明白!”
。。。。。。
“哈喽!大家不要紧张。”年轻人笑眯眯地走向人群,但人们却自觉与他保持距离,大多怒目而视,他们已经不会再相信军人了。
“嗯,提防着我吗?呵呵。”年轻人又道:“正常的反应,可惜没有什么用处。”说罢,他扬手就是一枪,直接崩了一个平民的头,身后的军人齐齐扣下扳机,几十人同时被打成筛子,血流成河。
“哎呀呀!还能动呢!果然有患者。”年轻人踹踹身边挣扎着的人体,抬头望见有一人站立:“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哇?”
见到军人,肖斌逸再不能维持自己装出来的平静,他的脸上好像残留着陆同学尸块的触感和鲜血的温热,以及那一句未说完的话语:肖同学,世界上还有许多美丽的事物。。。。。。
肖斌逸冷冷地看着围上来的兵士(年轻人悄悄跑掉了):“你们的死,一点也不美,因为你们,从未活过。”
他向前跨出一步:“我只是个小人物。”又是一步:“但和你们不同。”再一步:“我啊,好歹还是个人。”
他不知走了多少步,不知中了多少枪,一开始子弹连他的皮肤都破不开,可渐渐的,随着他的精神力一点点枯竭,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但是,他未曾停下。
就这样,他一个小人物,在无数敌人严防死守保卫的阵线上,在那些大人物处心积虑布置的防线上,生生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直到最后一刻,已是强弩之末的他走到副军长面前,才被副军长身后那人一枪崩断了脖子,而他的脑袋,在落下之时,却还紧紧咬住副军长的裤脚。
那时阳光明媚,孤独的人头看着太阳,最后的想法只有满含苦涩的讥笑:白痴,这破太阳到底是,哪里美了啊。
城北传来隆隆的炮声,意味着十号的攻城战,正式打响。
过高的速度让空气因痛苦发出哀鸣,恐怖的呼啸声之后是更加猛烈的撞击音,两道人影一触即发,江未眠后退数步,左拉倒飞而出。
“好强啊,哈哈哈哈!”双脚一接触地面,左拉便已站定,并再度弓起身体,以比第一次更快的速度冲向江未眠,在方才落地的落点上,蛛网似的龟裂朝四面八方爬去。
“正义!必胜!”叮!黑衣江未眠还未立稳脚跟,血剑和屠夜就狠狠撞击在一块,他只觉得一阵阵异常偏执的精神力导入体内,看着左拉癫狂若疯的笑容,黑衣小江心头一寒,精神恍惚。
左拉右手的血剑被屠夜架住,但他的左手还有另一把,直接捅穿了江未眠的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