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饮小姐,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临近中午,轻雪稀稀拉拉地下着,秋饮慢慢走在秋静和雪一的外侧,想着这种雪势只会变大,不会停下。
没有伞的两个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即使她们愿意强撑坚持走到可以落脚的地铁站,也不能不顾及一个只有三四岁孩子是否会受凉感冒的身体状况。
秋饮思量再三,权衡之下才告诉秋静:“解决中餐,打车去你早上提到的料理餐厅。”
“哇!真的是去银座吗?那我们现在就快启程吧!”秋静一扫对于天气,突然下雪害怕取消后面活动的担忧,全然是一副之前只在顺仲面前俏皮的撒娇模样。
秋静的脚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还比秋饮快走在前一段,她还不停地时不时回头叫唤着秋饮的名字,让她也快点跟上,只是一直在最后面走的秋饮看到前面原本就算抱着孩子还一直举步如飞的人在道路尽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也不再回头看。
“一惊一乍的,你总是有层出不穷的状况,又为何故啊?”秋饮不紧不慢地走上前,询问着秋静,见她还不答话,还展露一双睁大的眼睛怔怔看着前方,微张着惊讶的小嘴。
朝着她的视线而看,就见一辆嚣张耀眼的蓝色兰博基尼停靠在道路口的正前方,秋静明晃晃地看着硬顶车篷缓缓敞开,显露出慵懒靠在驾驶座太空记忆坐垫上的迹部景吾。
秋静已经忍不住露出了新奇、惊叹、艳羡的表情,她觉得就算加上自己和秋饮、雪一三个人,在这辆庞然巨物面前,都是渺小不堪一击的。
最要紧更进了一步的是,她在真正意义上对“金钱”这个词语有了自己深刻的理解:
人虽然生而平等,但人跟人不一样,所以创造的价值也会不一样。
就从刚才在警署厅里面,那位警员先生对她和秋饮的敷衍了事对比一群人对那位迹部少爷的点头哈腰之姿,和现在俊美尊贵青年倨傲不羁,斜靠在昂贵到离谱的华车,对比她们徒步走在雪中而安慰自己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有一个转身的时间,秋静把抱在怀里的雪一,两只小手都拉着拢上她的脖颈,向着旁边之人一字一句道:“秋饮小姐,小静现在就开始攒钱,也要给你和顺仲先生买一辆这样的车。”
秋静没有用日语说出一个“等”字,她没有让秋饮和顺仲去等到她有钱的那个时刻,不过是女孩看到喜欢的东西后,就想为自己也喜欢的人买一件而已。
哪管———那可能只是一辆昂贵的跑车?
秋饮听见后颤了颤两弯如翘的睫毛,但很快又恢复了心底的平静,轻轻拉起了秋静的一只手准备继续前行。
而前方蓝色飓风兰博基尼车内的迹部景吾,等红灯转跳向绿色的通行令时,径直操控起镀铬的真皮方向盘,风驰电掣般朝前驶去。
坐着一千日元一公里的出租车,终于到达银座的秋静现在坐在四丁目上那家刺身味道正宗的餐厅内,秋饮依秋静的意思,找的是一楼的一个半隔间,说上次和顺仲来时也是这个位置,只有三面被包围,而秋静座位的左侧是敞开的料理餐厅空间。
秋饮让秋静自己点单,刚把食单推过去时,刚在秋静左侧长廊上正对面走过来的是曾经来过酒馆的一群冰帝高等生,或者现在对于秋静同学来说,也是她的学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