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饮还没有来到酒馆之前,这里一直是由顺仲先生敷衍打理着的,账本名目上实际入不敷出;秋饮的酿酒好滋味为酒馆吸引了一批酒客,之后酒馆才渐渐有了活跃的起色。
几天前,因秋饮小姐也上了学,这就导致了白天再无人看守店门,营业时间被秋饮小姐改在了晚7点以后和双休周末全日,在这一点上,秋饮小姐和顺仲先生的意见一致,尽管可能会要投入秋饮更多的精力。
秋静转过楼梯的拐角,往酒馆小隔间的书橱壁走去,弯下腰绕过一段低矮的楼梯底,前面就是一间盈满了与外面内室相一致灯光色调的暗间。原来在木梯下斜的最里面是一块视觉盲区,这里是秋饮的书橱间。
不发出声音地推开了木门,入眼即见到香楠木书架前的一块棕红色地毯上,就跪坐着秋饮小姐,她右手弯着食指、屈着中指,虚扶着无名指细细拨开了几册紧靠在一起的书籍,细碎的目光随着灯光如雨如珠般地散射而出,洒在书籍上。
秋饮的左手上,双指间也夹着一本书,从秋静的视角远远望到书面,上面只有一个首字母大写的“Vision”,古旧的书皮和缝隙中可见泛黄的书页。
她开口说:“秋饮小姐,我回来了。”
秋饮似是有所察觉,她将自己左手间的书籍又夹回了其余一册书籍中,然后坐起身合上玻璃窗。
“外边的橱柜里准备了奶油松瓤卷,预腾出了一小叠。”她直起了身踮脚又打开了上面一层的书橱,欲再取一本书籍下来之前,偏过了一个角度朝秋静站立处瞥了一眼。
脚跟又着了地,那本书籍从最上面一层的香楠木板上跌落至棕红色毛绒地毯上,却是无声无息。
“……在你手里的,是一个孩子吗?”
这轻柔的一句话在冬夜下干燥、暖闷的寂静隔间内,显得如此突兀,让人惊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