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第一次怀疑顺仲话语的真实性,但他也不是一个东扯葫芦西扯皮的人,不是吗?
那个唤作山田的数学教授将她引领到了高等部班级主任组的办公室外面,他让自己先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待,现在他正在跟自己未来的班级主任交谈。
秋饮听着耳边嘈杂的一切,理着刚刚进入校园后视野中掠过的一切。突然情绪有点,习惯性地朝侧边一摸,没有了自己新酿的酒,只有一皿插花瓶的冰凉触感。
这是在学校,非是酒坊。秋饮收回了手的同时向上移了移视野,取奇不取偶的九条枝条分别排次在上下中三段,一朵绿秋菊乍然蹙绽枝梗之上,断口不是工齐的切平,是45度角的手折痕迹,尾部依稀有一些烧灼法处理过的残留证据。插瓶保持的光滑整洁还有绿菊延续的可俏至今,暂先不要去论水准,只讲插花主人的用心。
“咦,是你!那天在青森南部屋后山上荞麦面店的女客人!”
沉浸在花道中的人始觉耳朵里杂冗的声音又增添了陌生的一道,挪过杏眸望向来人。
同衫同裙,一坐一站,一皿插花瓶一道极乐界限,隔开两方世界,左似水无痕,右俏生形动,秋伏知无,夏浓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