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津人才知道原来那家酒馆的幕后原主竟然是他———顺仲先生。
夜晚,七星高,树影娑,藤原津人坐在旅馆单人间的木地板上,旁边就是半摊开的行李箱,他正在整理衣物,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所带的东西不多,一览无遗,两套校服、一只钢笔、一份研学游记录表、一只暗沉色的帆布袋。
这一幕有多似曾相识,恍若昨日。他也是坐在地板上,行李箱内是两套校服,一只钢笔,一份入学通知书,他就从帆布袋中缓慢地拉出一顶浅黄色假发,那是他爬出过去的开始,也是他躺下坟墓的开始。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管早晨,中午,下午,黄昏时分,都是一段段故事,他细细将这一件件独立的事情装入心里,慢慢梳理,白天的种种就在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再次在心里过一遍。
明天就是这次研学游的最后一天,他今晚抽出时间特意开始收拾行装,他没有带任何生活用品:有些原因是旅馆准备地很充分,有些原因是他已经习惯这种身处在外的生活,有些原因是他也难以启齿的脆弱。
秋静再次回到了南部屋,这次是陪着顺仲先生回来拿完行李,然后又坐上了停在旅馆外面榊太郎的车,在浓浓夜色中离开了青森县。
其实她心里一直抑制着情绪低落的触动度,就拿昨夜来说,从今早秋饮小姐来到青森接走她到中午在面馆点了许多酒,再到现在不知所踪,中间没有一个字提及那通电话,她根本无法忘记秋饮小姐电话里对她的态度。
对她这样也就罢了,可秋饮对顺仲先生也置之不理,这就很讨她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