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子小姐,那个藤原君写下债条竟然就这么逃走了!下次他来还钱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秋静一路跑向后室,抱怨着她的不满,表示她们就不该收留这种没有礼貌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真是难能可贵,你看起来很在意那个少年。”秋饮打开酒缸盖,用木勺轻轻荡开酒面,细沫沾上勺底被一一去除,前些日子在糯米混杂白菊中余留的酒曲已没有踪影,一缸菊美人已初具雏形。
听着秋饮的话,秋静这才安静下来染红了脸,她停顿后认真整理了适才因快走而有些微皱的衣角和衣边,嗔怒道:“饮子小姐就会取笑人家。”一跺脚慌忙又走远了……
又听到脚步声远去,面上露出笑意,她一手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一手徐徐洒落白菊花瓣,看着酒面上还漂浮的细长花瓣,叹声:“重蹈覆辙般的戏剧,呵,嘴硬的姑娘,感情相似又不相同。”
偌大一座酒坊只有三人,仲先生不坐镇酒馆,剩下她与秋静,昨天那位在酒馆点了酒却没半瓶酒量的藤原君一醉倒,是秋静照顾着把他扶到了中庭的雅间,在酒馆的柜台前那位叫藤原津人的男孩将秋静扑倒了在地就吻了上去,还真是一场意外。不过两个当事人一个非要自欺欺人,另一个酒醉不醒人世后当是空做了一场梦。
秋饮放下木勺,盖好酒缸,仔细检查一番无恙后,踱步走出了后庭酒坊,朝前院的酒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