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轩辕墓之后,裴芊芊一路紧跟着长离,虽然她到地府的时候见过那么多阿飘了,但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方,她还是非常害怕的。
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地府里的那些阿飘不会害人,而这些古墓里的这些阿飘,都是要害人的,因为似乎墓里的阿飘,都是厉鬼,不入轮回的。
轩辕墓很大,里面很黑。裴芊芊虽然能够修炼了,能够在黑暗中看东西了,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在黑暗中看东西。因为这黑乎乎的地方是墓,墓里的东西让裴芊芊心中早就生了怯意。
不过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因为他们带着轩辕印的原因,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很快就通过一道道门坎。
然而韩峻宇看着前面的长离,对他的身份更加疑惑,他到底是什么人?修为高就不说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他很敬重?他曾经以为长离是和轩辕黄帝作对的一方势力。然而如今又见他手持轩辕印,韩峻宇也不知道长离是什么身份了。
不过说起轩辕黄帝,韩峻宇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他以前的那方世界,轩辕黄帝也算得上他们的先祖了。特别在他的前世,他们还自称为炎黄子孙。
然而之前听形夭说起轩辕黄帝,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这和韩峻宇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
“韩大哥,”颍川见韩峻宇没有跟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无事!”韩峻宇见此,也不再多想,管长离是什么人呢,只要自己知道他是自己的好友就行了。
几人跟着长离的步伐一直向里面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大殿。
一走进大殿,大殿周围的火把就自动燃了起来,整个大殿也都被火把照亮了。
说是大殿,其实更像是一个家。里面布置的很是温馨。
正中是一架华丽的镂空雕花大床,床上有几床锦被,床边还有一个古老的雕花梳妆台,梳妆台上有菱花镜,还有一些梳子和首饰之类的。在离梳妆台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织布的纺纱机。纺纱机不远处是一张圆形的雕花桌子,桌子不大,下面有四个凳子。
而在大殿的一角,还有着土灶,土灶上一应东西都很齐全。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着这里的主人,是个女人。
然而这里明明就是黄帝的轩辕墓,怎么可能是个女人的墓?
“难道我们找错了?”颍川不确信的问道。
长离摇摇头,应该不会找错的,轩辕印能打开的,怎么可能不是轩辕墓?
裴芊芊思索半天,弱弱地说道,“难道这是他妻子的墓?”
裴芊芊的话一说完,只见刚才还无一人的大殿上,突然出现了四个人。
还是四个女子。
其中一个端庄的女子穿着一件金色的彩衣,彩衣上闪着柔和的黄色光芒,她面含微笑一脸端庄的坐在床边上。
而在梳妆台上,也坐着一个貌美的女子,那女子正拿着一把梳子,轻轻的梳着她的头发。
还有一位清丽的女子就坐在桌子边,轻轻地扣着桌上的茶杯。
这三名女子都长得十分貌美,让人见之忘俗。
唯有一位女子是背对着他们的,那女子正在纺纱机上织布。
突然出现的四个女子着实把众人吓了一跳。
除了长离觉察到她们不过是留下来的一缕意识外,其他几人只以为那四人是鬼。特别是裴芊芊,对于墓中的鬼,她是非常害怕的。
正在这个时候,在纺纱的那名女子似乎听到了响动,也停止了纺纱,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鬼呀!”裴芊芊见到那人样貌,一下子就躲到了长离身后并叫了起来。裴芊芊一害怕,就想往长离背后躲,她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长离安慰了裴芊芊一下,这才看向那名女子。
众人发现,不是裴芊芊大惊小怪,而是那名女子真的长得太过吓人了,形似夜叉,兔唇虎齿,额头像锤子,鼻子坍塌下陷,肤色黝黑,相貌极其丑陋。这个样貌别说裴芊芊了,颍川和韩峻宇都被吓了一跳。
只有长离,以前见多了奇形怪状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那名女子见把裴芊芊吓到了,有些抱歉的看着长离他们笑了笑,然而她人本来就丑陋,这样一笑,更是吓人。
坐在床边的女子见此,缓缓走了过来。
她这一动,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也跟着走了过来。
而坐在桌前的女子见此,连忙起身让出坐来。
待那名穿着金色彩衣的女子坐下,其他两名女子也不敢坐,都立于那名女子身后。
那名长相丑陋的女子,也连忙跟上,立于金色的彩衣女子身后。
待金色的彩衣女子坐好之后,才对长离他们说道,“你们别看嫫母长这样,但是嫫母品德贤良,性情温柔。她不是有意吓你们的,还望众位见谅。”
此女说话十分温和亲切,长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韩峻宇见此,连忙上前说道,“这位……额,怎么称呼?”
那女子温柔的笑道,“叫我夫人便是。”
韩峻宇连忙说道,“见过夫人,还请夫人见谅,是我等闯入你们的地盘,应该是我等不对才是。”又指着裴芊芊对嫫母说道,“她天生胆小,又是特别特别怕鬼的,所以才会那样失礼,其实她并不是有意冒犯姑娘的。”说完又推了推裴芊芊。
裴芊芊叫完之后也有些后悔,她以前脸上的样子也十分难看,很多不懂事的小孩子叫她“丑八怪”之类的她当时也很不舒服。如今她居然这样对待别人,实在是不应该,于是裴芊芊连忙对那个名叫嫫母的女子道歉,“是我错了,请姑娘不要见怪。”
嫫母不甚在意,这情况她以前见多了,哪能怪她,她低头立于端庄女子身后,对裴芊芊回礼,“怪不得姑娘,是我本身确实比较吓人。”
“不不,”裴芊芊连忙说道,“是我的错,不该以貌取人!”
坐在桌前的端庄女子见此,笑道,“姑娘甚是聪慧,世人以貌取人者甚多,岂知重美貌不重德者,非真美也,重德轻色者,才是真贤。”
“夫人过奖了,我没那么……,刚才我还……”裴芊芊非常不好意思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夫人见此说道,“姑娘已经很好了。”说完不再看裴芊芊,而是看着长离的脸吃惊道,“要离夫人是你的什么人?”
长离猛然听到要离的名字,十分吃惊,但见眼前这夫人似乎对要离很是熟悉,于是说道,“她是我祖母。”
那夫人听后恍然大悟,“难怪!你长得真像你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