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扬咽了咽口水,“那个……”
他斟酌着用词,“我妹妹就不能喜欢上了你的脸?”
宴轻挑眉。
凌云扬拍着腿说,“毕竟,你长的好,她从小就好颜色,你看,萧枕没你长的好看,秦桓没你长的好看,对吧?”
宴轻嗤笑,“这么说,有朝一日,出现一个比我长的更好看的人,她转头就会喜欢那个人去了?”
凌云扬:“……”
他快哭了,“宴轻,你对你的脸自信点儿。”
都长成这么好了,普天之下,还能再找出一个更好看的吗?他觉得不太可能了。
宴轻轻叹,“四舅兄的意思我懂了,她肤浅至极,若是我将自己的脸划花了,她不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也不会嫁给我了?”
凌云扬顿时一吓,看着宴轻,害怕地说,“你可别划花自己的脸啊,千万千万别有这个想法,暴殄天物啊。”
宴轻很是忧愁,“我本来不想娶妻,不小心醉酒后胡闹了一场,才弄出了这个婚约,若她当真是个好颜色的,因我的脸想嫁我,那我若是划花自己的脸,她就能不嫁了?我也不用娶了?”
“不要,千万不要。”凌云扬摇头,“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宴轻叹气,“我如今看到她少时给萧枕画的画像,私以为,她对萧枕怕是喜欢的,否则不能将萧枕画的这么好看,萧枕笑的也好看,从小到大,没人说萧枕爱笑,他就是一个不爱笑的人,但在她的画像里,真是笑的如一朵花一样,显然是喜欢她的,大概因她有婚约,或者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们才没办法嫁娶……”
凌云扬:“……”
他看宴轻越想越偏,越猜越偏,生怕他偏激的当真划花了自己的脸,那他妹妹回来知道了,怕是一辈子都不认他这个当哥的了。
他只能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还是告诉你细情吧,我告诉你之后,你可千万别胡乱祸害自己啊。”
宴轻洗耳恭听,“四舅兄你说。”
“你跟我保证。”凌云扬有点儿不相信宴轻,怕他真回头自己划花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这家伙是个能做出奇葩事儿的人,他做出什么事儿,给人的感觉都不稀奇。
宴轻问,“保证什么?”
“保证我说了细情后,你别划花自己的脸啊。”凌云扬认真地教育他,“你这张脸,真是十分重要。”
男女看了,都赏心悦目,能多吃两碗饭。
宴轻勉勉强强点头,“行吧,那你说吧,只要你说的够详细,让我听了,她真的不喜欢萧枕,真心喜欢我,想嫁我,我就不划花这张肤浅的脸了。”
凌云扬被逼无奈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对他聊起细情来,“十年前啊,我七妹跟我大伯母去九华寺上香,她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自然不甘心跟着大伯母在寺里听主持讲经,于是,趁着大伯母跟主持说经的空隙,自己偷偷跑去了后山赏桃花,哪知道,后山有一群野狗,她荷包里放了用油脂包包裹的一只鸡腿,野狗闻到了,往她身上扑,她那时小啊,面对一群野狗,害怕的慌不择路跑,一不小心,跑到了山崖边,脚下一滑,险些栽下去,幸好被山崖边坐着的二殿下给伸手拽住了。”
宴轻点点头,一副你仔细说,继续说的神色。
凌云扬只能又说,“当时我没去九华寺,我已经去做纨绔了,听妹妹说,当时,二殿下救了她后,她问二殿下要什么报答,二殿下那时转身就走,她拦住二殿下不让他走,说一定要报答,毕竟是救命之恩,她那小身板,掉下山崖,一准没命。于是,二殿下问她,你想怎么报答?她说二殿下想要她报答什么,她就报答什么,天下无论什么事情,她都能做到。”
宴轻扬了扬眉,“口气真大。”
凌云扬嘿嘿一乐,“可不是嘛,但她的外祖父是王晋啊,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人虽小,十分懂得这个道理。”
宴轻点头,“倒也是。”
凌云扬继续道,“二殿下哪里知道她是凌家的人,哪里知道她是王晋的孙女?她被野狗追的跑了老远,跌了好几跤,灰头土脸的,衣服都破了好几处,又是个小不点,口气还挺大。二殿下便嗤笑说,我想要皇位,你帮我争吗?”
凌云扬一拍大腿,“她说行啊,你若是真要这个报答,我就帮你争。”
宴轻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