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焦作愚继续说:“本来是夏娜的,读起来像是瞎啦,加上我就是喜欢谢娜嘛,手快就写上去了...”
“你还看芒果台...服!”莫三看着焦作愚,有点后悔和他搭档上了,“算了。名字还算过得去,职业呢?执委会需要甄别‘人才’。”
焦作愚呵呵一笑,说道:“你看嘛,看,都写着了。——农夫”
“你!?”这次莫三真的恼了,指着焦作愚骂道,“焦唐还说你办事靠谱,这才让我和你搭对子,都什么事啊?!早知道我跟林有德了,人家也不赖,警务组、军事组都吃香,还记得人样子么?给我找回来!农夫?!农夫个屁啊农夫。你怎么知道是农夫?我们做的就是甄别登记好吧,严肃点。我都要叫你哥了...”
焦作愚看莫三真生气了,于是丢了手上的烟屁股,站了起来,把风纪扣扣好,正色道:“哥,您别生气,我这就把人找回来,你也是气糊涂了,不是发了‘狗牌’的么,好找。我错了,我这就去。”
莫三哭笑不得,老气横秋的摇头叹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喝了口茶水,接着喊道:“下一个~~~”
人还是给焦作愚找回来了,一家子一脸惊惶的样子,手足无措的,夏家河可能还因为母亲走的急的关系,哭闹不止。莫三见了,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对夏白劳说道:“或许先让这个孩子吃奶?我们可以让你的妻子回避一下的。”夏白劳以为这些“鞑靼人”想耍什么花招,紧紧的抓住老婆孩子,忿忿地说:“这样不好!我们是来做佣工的,你们不能这样。”说罢,看了看周围,大鱼河口岸的碉楼、还有军事组手持猎~弩执勤的“士兵”,让他有些气馁,随即低下头一言不发起来。焦作愚看着这个状况,也是后悔不迭,讷讷的看了莫三一眼,掏出“娇子”,包都瘪了,他惋惜的从里面抽出一支,示意夏白劳来一口,夏白劳有些吃惊这个举动,不过看到焦作愚释放的善意,眼神缓和了下来,他接过“娇子”烟,放鼻头嗅了一下,掰下一截丢进嘴里嚼,“哇”的一声,又把嘴里的烟丝唾沫吐了出来,然后决然的把剩下的那支烟塞回焦作愚手上,示意不要了。焦作愚笑了,掏出火机点上,吸了口,过个桥,再缓缓吐出,做享受状。这个举动更让夏白劳厌恶不已,他扇了扇飘来的烟气,感觉居然还有些好闻,赶忙在胸前划起了十字,又把老婆孩子拉过一边。
莫三笑着说:“别怕。”顺势摸了摸贺奇的头,佯装瞪了一眼焦作愚,示意让他一边去,焦作愚也乐的享受下这不多的“享受”,叼着烟,坐回了办公桌边,拿起笔来...
莫三继续对夏家三人说道:“希克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从没有打算要拆散任何人的家庭,我们东岸公司始终认为,‘家庭’是构成社会维系和谐的关键单位。这点你毋庸置疑。”夏白劳便要搭话,莫三见有戏,于是伸手打断了他举动,趁热打铁的抢着继续说道,“听不明白是么?没关系。我们华夏人...东岸人有句话,叫‘听其言观其行’。这是我们古代先贤说的,意思就是听一个人的说法,还要看他的行动。你在这里的时间足够了解我们是否言行一致。”夏白劳听罢,缓和了下来,脸色讪讪,道:“好吧,现在我的小儿子也不哭闹了,我相信你们就是...”
莫、焦二人一听,倒是乐了,这人还真好哄,而且理由也够奇葩...于是不约而同的看着小夏家河,面面相觑的说道:“这孩子还真是福将呢。呵呵。”夏家众人看见这俩“鞑靼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小夏家河乐,也开心起来...
最后终于弄明白了,夏家是铁匠,但是支付不起贿赂行会会首的钱财,一直只是个“学徒”。夏贺奇和夏白劳父子都是...这个情况被莫三记录了下来上报了。
“看起来,库艾特还真挖了一些宝。需要再对移民技能重新挖掘和甄别,差点埋没了宝贝。”焦唐了解后如是说道,“接下来几天,还要辛苦你们这么多位。要让移民们在轻松的状态下,彻底的交底,他以前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所知的,北边那些人(指开拓新英格兰的英国殖民者)都有不少人渣呢,但是又怎么样?要把这些人的特长都充分发挥出来,为我所用,才能建设好我们这个新兴政权。任何技能都可以,先声明,你们别嫌累赘麻烦,哪怕他就是个不起眼的鞋匠,也能帮我们修修鞋呢...(众人笑~~)严肃点,警务工作就要求认真细致不畏烦琐。焦作愚同志捅的篓子大伙不能再犯,明白了么?!”
“明白!”众人齐声吼道。......
焦唐手指虚点了焦作愚一下,小声佯怒道:“你呀你呀,得亏把事情圆了过去,还挖到了宝贝,要不,上面那帮人还不知怎么待见你。500来号人,真以为那么容易脱颖而出啊。这集体啊就是社会的缩影...学着点吧,老弟。我可不想看你打一辈子酱油,都来这开创‘新社会’了。”说完,拍拍焦作愚肩膀,然后从军服裤兜里掏出一包红南京,“省着点,你们那种‘娇子’啊,船上没有,惯不惯我可不管。”
焦作愚眼眶有点潮,握紧焦唐的手,一言不发摇了两下。焦唐用眼神示意他明白了,焦作愚这才松开,认真敬了礼。
莫三在那边厢喝着茶,叹道:“这一天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