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起身,躬身点头道,“正巧,与‘欲望’有关的,我们都有。”她出门走向中厅的一间房,五分钟以后返回,茶温凉了,女人手中多了一块画板,长达五十厘米,宽三十五厘米,板上附有画纸。
画板?女孩纳闷了,“你是要我画画?”面容上,语气里,女孩的纯真甜美,被什么感伤的厌恶的情绪覆上。
“那看你自己怎么用了。”
女孩神色恢复,虽笑着,但却是淡然逼问,“你是知道我画画,还是不知道,又或代指其它?”
女人笑意更深,答非所问,“你做好交易的准备了吗?”然后将画板递给女孩。
她拿到手,触碰到画纸:惨白如雪,薄如蝉翼,柔如蚕丝。她竟然有了“上瘾”的感觉,她问。
“什么交易?”
“欲望。”
“欲望?”女孩沉凝思索了一会儿,望着女人突然想到了,“哦——那确实是欲望——我做好准备了。”
“准备好了的话,这里有一些程序需要你走一下。”女人侧身请示,“杨沫雪小姐。”
“你知道我名字?”
“来这里的人我们都知道。”
杨沫雪轻笑,随女人而去。
“不过几条人命而已。”
杨沫雪走后,从楼上走下另一个人,身穿黑雨篷。尽管屋内没雨,可一些人的心里总是有雨。看不见他的样子,但至少能明确的知道他是一个男人,他嗓音深厚,问:“休,你又想要什么?”
休,就是那个女人。她回过身面对男人,笑容突然变得妩媚,“那是我说了算吗?”
休与他错身走上楼。竹屐与木地板相触,发出“嗒嗒——”的声响。
古木门不知怎的,自己轻轻合上,铎的古青色飘带也不知为何变成一块木牌,写着:
停业
算是接客结束吧,下次营业是什么时候呢。谁知道呢!小巷里的黑猫们窜出来,钻进店铺外的角落,不见了。
男人透过窗,喃了一声,“雨巷……”
“你应该考虑一下别的事情。”休打断男人的话。
“滴、滴、滴”,店铺外下起了雨,愈下愈大,闲逛的人们霎时慌忙寻找地方避雨。太突然了!因此谁也不曾注意到有一个女孩怀里抱着包装着的大画板站在街边,背后是间紧闭的店铺。她乖巧的笑着,眼意之中是阴骘不定。
女人抱住一只莫名其妙出现的黑猫,右手缓慢温柔的抚顺它的毛,一步一步往她房间走去,念念有词,“乖,使者大人该休息了……”
女孩淋着雨,却不去寻找避雨的地方,因为她似乎在等待什么,毫无该有的反应。突然,女孩头顶多了一把伞,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位少年,笑的正无比阳光,眼神中带着担忧,他比女孩高一个头。男孩挠挠后脑勺,腼腆的说道:“我送你回家吧。女孩子淋雨对身体不好。”
她错愕的盯着男孩,许久,眼里同样带着感情,却是别意,笑着回答:“好!”
黑暗处,一只黑猫从店铺对面的小巷里跑出来,停了一下,两只幽绿的瞳孔盯着两个离去的背影,燃烧一片红火,又熄却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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