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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港城,吉港镇。
寂静的夜里,小镇跟往常一样很安静,只有时不时的几声狗叫,杨胖子在朋友家喝完了酒,嘴里叼着烟,哼着小曲往家走,小镇的路灯总是时亮时灭,今天正赶上维修电路,整条路上漆黑一片,杨胖子嘴里骂着娘,借着月光走在路上。
这小酒喝的,虽然迷迷糊糊,但是感觉还能再来两杯,杨胖子走到半路来了尿意,反正四下无人,天又黑,管他三七二十一,解开裤子对着路边就开闸放水。正尿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杨胖子也没搭理,继续进行自己的泄洪工作,反正喝多了你也管不着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到杨胖子身后时停住了,没有再动。杨胖子也听到了背后的响动,咬着烟头,头也不回地说:“兄弟,你要是也想尿,你就尿,站在人家身后头啥意思?看人家尿心里爽啊?”
身后没有应答,也没有什么声音。
杨胖子不耐烦地往右后边瞥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皱着眉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忽然感觉自己左后方有人,他向左看了一眼,这一眼把他的几分酒意吓得一点不剩,只见一个人站在他身后大概一米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借着月光杨胖子看的很清楚,这人…没有头!
杨胖子“嗷”的一声吓倒在地,裤子也没有提,想爬起来就跑,可是腿已经吓软了,竟一时动弹不得。他浑身发抖地望着面前的那个没有头的“人”。只见那东西又站了半分钟左右,转身走了,杨胖子看的真真切切,这个没有头的身体自己走着就离开了。
杨胖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又坐在地上缓了几分钟,才提上裤子一路往家跑。
无眼女尸案件结束后的一周里,雷宝泉和李白一直无所事事,甚至可以用闲的发霉来形容,每天吃饱睡觉,上网看电视。李白每天给孙铎打好几个电话问有没有新案件发生,雷宝泉除了每天跟王大姐斗嘴以外,也是对其他事提不起兴趣。
“雷叔,我们应该找点事情做做,整天待在家里,都快烂了。”这天吃完午饭,李白再也忍不住了。
“我也想,但是你是盼着有事做呢?还是盼着有案子发生呢?前者是可以理解的,后者的话,站在道德层面上我就要批评你了。”雷宝泉摇头晃脑地说。
“我当然只是想有事情做了,不过咱们没案子不就没事做吗?说到案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但是怕你有所顾忌,所以一直忍着没有问。”李白忽然很认真的说道。
“哦?你问吧,作为前辈,我肯定知无不答。”见李白如此虚心,雷宝泉颇为得意,也想趁机夸耀一下自己以前的“功绩”。
“上次那个无眼女尸的案子,给了你多少破案费啊?我怎么一分没看到?”李白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
“啊?你就是要问这个啊?”雷宝泉显然没想到李白会问这个,赶紧控制好情绪,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能把钱看得这么重呢?钱多钱少又能怎么样?重要的是我们齐心协力把案子破了,抓到凶手,维护了一方正义!这区区一点破案费又算的了什么呢?”
雷宝泉故意说得正气凛然,李白显然被他的话有所感动,眨巴眨巴眼睛说:“所以,到底是多少啊?”
雷宝泉挠了挠头,说:“也没有多少,够咱们日常开销了,而且你住这儿不要钱吗?吃的用的,哪样不花钱啊?”
“可是我自己也有补贴啊。”
“行行行,也给你分点行了吧?”雷宝泉说着掏出两百块塞到李白手里。
“两百块啊?”李白看着手里的钱愣住了。
“两百块已经很多了,再说了,咱们查案为主,钱这东西意思一下就行了。”雷宝泉赶紧连哄带骗。
“其实我也不缺钱,我空余时间帮别人写论文,赚些稿费。而且,我也没想要这个钱,主要是觉得这种团队内部信息大家要及时分享嘛,这样彼此间的关系才能更近一步。”说着,李白将两百块钱揣进了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