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洗簌一番之后,司马图美美吃了一顿妻子做的饭食,然后穿戴整齐,去了李勋的府邸。
“拜见主公!”
李勋正在客房看书,放下手中的书,脸色平静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司马图,淡声道:“你可知这句话的含义?”
司马图抬起头,极为认真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愿为主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主公敢我走,我也不走。”
李勋盯着司马图深深看了几眼,最终点了点头:“起来吧。”
司马图站了起来,满脸感激的说道:“若不是主公出手相助,在下恐怕命不久矣。”
“都已经过去了,多说无益,坐下说话。”
“谢主公。”
司马图躬身一拜,坐到一旁。
李勋没有多说废话,直言道:“我救你出来,你心中应该有数,翼王意欲夺我根基,你有何建议?”
司马图说道:“主公,欲己不乱,必让其先乱。”
李勋神色郑重的问道:“乱从何来?”
“翼王赵赫在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主公还是齐王,贸然行动,搞不好就会把自己也拖下水。”
李勋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从外部下手?”
“正是如此。”
司马图振声说道:“主公,赵赫在河东之所以能够掌握大权,主要靠三个人,一是晋阳防御使王世安,二是晋阳府府尹伍文奎,三是代州刺史吴凡白,这三人皆是翼王赵赫的心腹大臣,他们若是有难,翼王绝不会坐视不理。”
见司马图说的振振有词,李勋奇怪道:“你如此说法,难道这几人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不成?”
司马图摇头道:“我与这几人素不相识。”
李勋翻了翻白眼:“这几人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动任何一个人,翼王必定全力反击,又没有任何口实与确凿的证据,我去找他们麻烦,那不是自找不自在?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坑我?”
“主公,此言差矣,口实与证据什么的,这些都不重要,莫须有之事,主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何必纠结这些烦恼?”
李勋苦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要看是对谁,能一样?你怂恿我这么做,意欲何为?把话说清楚。”
司马图正色道:“主公,你与翼王的争斗,就像一场战争,战场则是在武州,不管最后谁胜谁败,在主公您的地盘上作战,谁的损失更大?既然这场战争必定要打,为何不把战场转移到翼王的地盘上去?转移了战场,就算败了,对于主公您来说,又能有多大的损失呢?”
李勋全身猛的一震,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李勋眯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绪快速运转,思考着其中的得失。
司马图静静看着李勋,没有在说话。
良久之后,李勋站了起来,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司马图起身问道:“主公,您要去哪里?”
“去见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