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他们不敢怨恨大帅。”
管家应了一声,然后让人把这两名下人抬了下去。
范中哲看着他们离开,摇了摇头,然后去找王怀烈。
到了客厅,王怀烈已经穿了上衣,坐在那里闷闷喝茶。
范中哲走进客厅,到了王怀烈近前,拱手说道:“主公何故闷闷不乐?”
王怀烈看了范中哲一眼:“范先生坐下说话。”
王怀烈并没有真的和范中哲生气,他的脾气也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范中哲坐下之后,目光注视着王怀烈,后者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的说道:“范先生何故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范中哲轻笑道:“主公这几日心情不佳,可是因为杨道安的缘故?”
“还是范先生最了解我王怀烈。”
王怀烈叹气一声,神情郁闷的说道:“杨道安刚刚有点动作,我这边便是立即撤军,恐怕别人都以为我这是因为怕了杨道安,如此,让天下人耻笑,我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闻听此言,范中哲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范中哲,连你也敢耻笑轻视于我?”
王怀烈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指着范中哲。
范中哲停下笑声,起身拱手说道:“主公,他杨道安远在蜀州,我们淮南的事情,他有什么能力解决?他对当今皇帝说的那番话,也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皇上若真的下令杨道安起兵讨伐主公,他会领兵大老远的跑到淮南与我们打上一场?杨道安说的不过是好听面子话,这个道理,皇上心里清楚的很,其他人也是看的明明白白,主公竟是当了真,并因此生闷气,你说好笑不好笑?”
王怀烈摸着脑袋,好好思考了一下,顿时觉得范中哲说的非常有道理,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自己与杨道安的实力不分上下,真要打起来,谁怕谁?最重要的是,楚州和蜀州相隔甚远,双方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杨道安不会也不可能真的领兵前来淮南征战,他对赵询说的那番话,显然就是客气客气,这个道理,只要不是白痴,恐怕都能想的明白。
“她姥姥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是想不通,白白生了几天的闷气,真是脑子进水了。”
王怀烈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哈哈一笑,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范中哲,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善知,你说我们这次收获很大,我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
王怀烈出声说道。
范中哲轻笑道:“难道主公觉得我们此次河南一行,收获不大?”
王怀烈冷哼道:“我淮南军几万人出动,不管做了多少事,怎么着也是给他撑了场子和面子,小皇子才给了我一个郡王的空头爵位,其他的实惠是半文钱没给,下面许多兄弟空手而归,可是非常不满,我感觉这次亏大了,还讲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