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息道,“偷天丹是宝物,也是魔物,草海上因为偷天丹掀起的腥风血雨还少么?这些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有些人从生至死根本没有见过偷天丹,只因为这个名字就惨遭横祸。
我倒是很佩服她,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拿出这件宝物,也舍得将它送出去,这份胸襟气魄远在我之上。
不说这些了,晚宴的时候还要想法子让大甘皇帝答应去东部沿海商阜的事。”
壤驷寒山和壤驷葵起身告退,离开大殿之前,壤驷葵回头看了鹿玄机一眼,目光落在鹿玄机怀中的锦盒上,欲言又止。
鹿玄机心中一动,明白壤驷葵担心偷天丹被人做过手脚,一旦大甘天子出了什么闪失,骨雅难辞其咎,到时大甘兴兵攻讨,整个草海都要卷入战乱之中。
鹿玄机轻轻点了点头,壤驷葵欠身一礼,出了明净宫大殿。
鹿玄机摸了摸怀中的锦盒,暗自思量壤驷葵的顾虑,良久苦笑一声,如果结果真是如此,眼下纵有怀疑又能怎样。
戌时,宫中晚宴。
又是一席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这次入席的人不多,骨雅只来了鹿玄机三人,而大甘这边作陪的除了万隆帝和几位皇子王爷,也再没有旁人。
席间万隆帝谈笑风生,连称招待不周,频频举杯,看来不管鹿玄机怎样,万隆帝依旧顾念着鹿玄机相救云妃的事,神态亲近有加。
鹿玄机不便推辞,满饮几杯,又回敬了万隆帝几杯酒,一来二去,这晚宴的气氛倒是轻松自在了许多。
如果不是几个年轻王子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游弋在壤驷葵身上,只怕这晚宴的气氛还能再好几分。
李玄郢几人这些天也算和壤驷寒山熟络起来,英王李玄慈心病已去,和壤驷寒山兴致相投,在一众皇子中,壤驷寒山倒是多愿和英王交谈几句。
众人说着这些天的所闻所见,英王起意邀壤驷寒山明天和他去讲武堂看看。
壤驷寒山颇为意动,也想见识一下大甘禁军习武传艺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别的事,壤驷寒山险些一口答应下来。
鹿玄机见大甘诸人微微带上几分醉意,随即借着酒兴奉上偷天丹,言道这些天万隆帝大费心神,招呼骨雅使团中人,又有厚礼馈赠,心中不安,有意奉上薄礼,答谢万隆帝厚待之情。
几位皇子王爷见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神效好些的强身健体的丹药,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不过万隆帝却不是这样想,愣了愣神,仿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偷天丹?是烛龙精血炼制的偷天丹?”
席间诸人都静了下来,除了壤驷寒山兄妹,其余众人多少有些一头雾水,愕然望着神色略显紧张的万隆帝。
鹿玄机亦是吃了一惊,虽然猜到大甘会有人识得偷天丹,但没想到竟然会是万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