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干儿子,队伍拉的挺大啊……
“你……姓袁还是姓陶?”
这下子换成郭嘉有点发懵了。
黑山军思绪飘忽之奇,甚至有点超出了鬼才的想象……问我姓什么?问我姓袁且还能理解,姓陶是什么鬼?
“在下姓郭。”
眭固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咬牙气道:“岂有此理!袁绍的干儿子,怎么又蹦出个姓郭的?”
郭嘉略感诧异的看着表现怪异的眭固……这汉子如此魔怔,不是他自己有病,就是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袁绍的干儿子姓郭……这不可以吗?”郭嘉试探性的出言咨询。
眭固甩了甩头,懒的多想,接着冲郭嘉招了招手,道:“你既然自称是袁公义子,那就随老子过来吧,我家白帅正设宴招待你弟弟,你俩正好一块。”
“啥?”
郭嘉的胯下顿时有些凉飕飕的湿意。
“我、我……我弟弟?”
“是啊!”眭固略带狐疑的看着郭嘉,道:“袁公的另一个干儿子,姓陶的,你别说你连你干弟弟都不认识。”
郭嘉平日里挂在脸上的浪笑,此刻显得有些僵硬。
“当、当然认识……请将军带路!”
郭嘉从身后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压了压犹如小鹿乱撞的心脏,强行镇定下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贴身衣物,适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袁绍的干儿子姓陶?不应该啊,原先没听说过啊?什么时候收的。
本以为假扮袁氏族人,借助袁氏名头糊弄过去应是条妙计!
哪曾想老天爷居然这么不开眼……该巧不巧的居然让自己真的碰上了袁绍的干儿子。
待会果真被拆穿真相,若那袁绍的真干儿子心眼子坏点不帮衬自己,这些黑山军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使在自己身上……郭嘉心中想都不敢想。
枉自己自诩为算无遗策,今日居然要在小河沟里翻船了!
心中七上八下的打着鼓点,但郭嘉表面上还是装的非常淡定,笑道:“想不到我那……我那异姓的兄弟居然也在此处,果然是世事难料,哈哈哈,快哉!劳烦将军引路,带郭某去见他一见,我兄弟也好一叙旧情。”
眭固见郭嘉表现的这么风轻云淡,心中的狐疑也就去了几分,随即招了招手,对郭嘉道:“那你随我来吧。”
说罢,便派麾下的黑山军小卒牵了郭嘉的马,看护着郭嘉向着陶商等人饮宴所在的帐篷而去。
饮宴帐篷在两军正中间的场地,说好了双方只带三十人,韩浩作为留守,率领泰山兵原地驻扎,时刻观察黑山军的动作。
此刻突见对方阵营有几个人奔着饮酒宴寨而去,虽然没有几个人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为谨慎起见,韩浩依旧不敢怠慢,急忙派一骑兵飞速前去拦住眭固等人询问其中缘由。
当那名询问的士兵带着消息回来:告诉韩浩,眭固是领着袁绍的另一个干儿子……也就是陶商的干哥哥去饮酒宴帐拜访,韩浩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顿饭吃的……厉害啊!
光袁家的干儿子就蹦出俩来!
这到底都闹的是哪一出啊?公子在那边,究竟能不能撑的住啊!
韩浩的心此刻都要冲到了嗓子眼了……他悄悄的对身后的一名亲信使了下眼色。
那亲信会意,随即悄悄的去暗中整备兵马备战,以便随时冲向场中!
韩浩擦了擦头上的汗,抬头瞧向那竖立在两军正中央的酒宴帐篷。
韩浩有预感,待会一个弄不好,那地方恐怕就会变成腥风血雨之地!
……
……
相比于韩浩,郭嘉的心情更是紧张到要死。
那已经是近在咫尺的饮酒帐篷,在浪子眼中,此刻完全跟刑场无异!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这天底下除了精神有问题的人谁不怕死?郭嘉是浪子,但不是疯子。
郭嘉思虑了一路,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眼下能做的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机应变浑水摸鱼吧。
眭固当先打头,来到了饮酒的帐篷口。
帐篷里面,起初饮宴的尴尬已经消除,白绕和陶商等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谈笑,彼此间其乐融融,关系明显有了缓和增进的气象。
眭固翻身下马高声向里面扬声禀报:“白帅,末将的手下,在军中后方的小路上,拦住了一名误闯入此地的书生,其人自称也是袁公的干儿子,说是要来跟陶公子叙叙旧。”
陶商此刻刚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酒,还没等咽下去,闻言直接“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我尼玛!
眭固这厮,故意调理我的吧?
不仅是陶商,眭固的这声叫喊,犹如重磅炸弹一样,将帐篷内适才所有的欢声笑语,都彻彻底底的轰击了个干净。
徐晃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陶商,面色深沉似水,一只左手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摸向了身旁开山大斧的斧柄。
这是要暴露的节奏啊,这其乐融融的饮酒宴席,看样子马上就会变成战场炼狱!
徐晃的动作,并没有逃出陶商的眼睛,但陶商却没有阻止。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突然到陶商一时根本想不到办法如何应付。
白绕喝的有点迷糊了,听了眭固的喊声,一时间似是没有反映过劲来,半晌之后方才把这根筋转明白。
他大着舌头,诧异的指着陶商道,奇道:“咋……咋又一个儿子?”
陶商的脸有点发黑。
混账东西,看看这点酒嗑让他唠的稀碎。
“是又一个袁公的干儿子。”陶商出言纠正白绕的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