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再用电饭煲热一下,米饭很快就会变得烂熟软糯。
这时候再加上肉松、火腿肠、香肠、胡萝卜、生菜丝、辣椒粉、日式酱油等等,最后放上芝士片。
然后用保鲜膜整个儿包起来,拧好了,整理成三角形,饭团的雏形就出来了。
后面再用日式照烧汁、番茄酱等等调成酱料,放进锅里微微煎一下,包上海苔,口感又酸又甜又辣又咸香。
简直好吃到哭泣!
宁樱写着写着就发呆了,手上的笔不由地停了下来,默默地看着菜谱,想着那饭团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的滋味……
她不由得咽了一大口口水。
要命,大晚上的看什么菜谱!
明天就做出来解馋!一定。
四阿哥翻了几页书,忽然眼角余光就察觉到身边的宁樱不动了。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就看樱儿有点出神发愣的样子,她吐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紧紧握着笔杆子,喉头吞咽了一下。
她手里提着的笔毫尖上——因为墨汁凝固等待了太久,“啪嗒”一声落了下来,在书本的纸页上洇湿开来。
四阿哥伸手过去,就覆住了宁樱的手背,顺手也就把笔杆拿了过来。
然后他往书本上瞅了一眼,就看还是上次那本菜谱,四阿哥就笑了。
他不但笑,还故意逗她——指着书页上那一点墨汁就一本正经皱着眉道:“里面还有口水罢?”
宁樱摇头摆尾地就扑进他怀里了,伸手捂住了四阿哥的嘴唇,在被窝里蹬着脚脚,大声道:“爷!”
四阿哥哈哈笑了起来,伸手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只觉得掌心下的皮肤温暖地擦过他的掌心,肌肤下的脉搏一点点地跳动着,轻轻冲击着他的指尖。
他垂下眼,亲了亲宁樱的掌心,随后放开她,向后靠在枕头上,慢悠悠道:“确实是要到过年的时候了,府里针线房过阵子也会有今年新从江宁织造来的针线娘子,我已经跟福晋说过了,到时候拨一帮人给你这院子——专门只负责这儿的衣裳,专人专事。”
有什么不妥的,也好究责。
宁樱听得有点傻,抬起头就脱口而出问四阿哥:“专门负责我这院子的衣裳?那清扬和婷儿,还有其他奴才的衣裳,也是她们负责吗?”
四阿哥一时哑然失笑。
他虽然笑,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解答了宁樱的问题:“不是。这些江宁织造来的针线娘子,都是最好的手艺,只侍候主子的衣裳。”
宁樱看他笑了,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她嗷呜了一声,将被子向上提了提,哧溜缩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咬着袖子不说话了。
四阿哥低头,一手撑着头,微微笑着看着宁樱。
就觉得爷的樱儿真可爱!
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笑眯眯的看了一阵子,忽然就想到,倘若方才那个问题,出自福晋之口,他一定会觉得福晋真蠢。
可是到了樱儿这儿,就变成可爱了。
事实上,福晋大部分时候也都算得上“聪慧”两字。
只是福晋聪明的时候,他总觉得她过于利落干练,一点儿也没有小女子的可爱。
而当福晋偶尔犯傻的时候,他心里又觉得她蠢。
爱,果然是一件很双重标准的事情。
四阿哥顿了顿,将宁樱的手掌翻过来,轻轻描摹着她掌心的纹路,又轻轻吻了吻她指尖,声音又低又柔:“年底事情多,过一阵子,只怕爷又要进宫忙碌起来,所以现在才多安排妥帖些。此外,你但凡有想要的,尽管对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