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上课的地方,住宿用餐的地方,先生们住的地方。还要有活动场地。要有院墙围起来,这样才安全。”
“朱家庄适合建书院。离京城三四十里,快马一柱香的时间可达。既远离了市区的嘈杂,又能在短时间内了解到城内的动向。”
“假如福晋在这里建起了房子,无偿提供给鸿文学堂使用。有了鸿文学堂,周围就会繁华起来。再在周围建客栈、酒楼,召集一部分佃户去打理。把佃户原来种的地,收集起来,让学子们课外活动的时候去播种锄草收割。”
“客栈酒楼,福晋只用付他们工钱,收入全是福晋的。”戴铎指了指远处的高坡,“像这种不适合耕种的地方,可以种果树。收了果子,挖地窖蓄存起来,等到冬天,拉到城里去卖。”
“福晋若是有多余的钱,可以先把德水镇上的几个铺子买了。重点是现在的德水客栈,把它重新粉刷改建,增加摆设,改善伙食。”
“德水镇是南边客商去往京城的一个落脚地儿。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镇子,来往住的却有很多有钱人,不怕多花钱。有了梧桐树,就能引来金凤凰,鸿文学堂就是梧桐树。”
“多年以后,德水镇也许会成为京城以南最具文化气息的城镇。”
苏樱听到这里,赞同道:“你说的很对。昨晚如果有条件更好的客栈,就是比京城最好的客栈还贵,我也愿意多花那个钱。”
转话又说:“照你说的,建学堂,买地种,再建铺面,要用不少钱的吧。一亩地按十两银子算,至少要一千亩,这一项就需要一万两银子。再建房子,购置书籍,弄成书院的模样,粗略估计,没有五万两建不起来。”
戴铎:“……”福晋是什么意思?是委婉的拒绝他的提议?可是看表情不像。那是温达胡说?他也不像是胡说的人。
鼓起勇气问:“朱家庄不是福晋的庄子吗?”
苏樱:“……”
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难怪德水镇朱家庄听着耳熟。
是大舅父送的。
一直由原来的人代管。
两千亩地。
去年年底时,李管家还向她请示,官府要挖一条河渠从朱家庄穿过,向她请示同意否。
这地界,原来这是她的啊。
苏樱对着戴铎眨了几下眼,又点了点头说:“好主意。”紧接着,问:“这里距离京城多少里?”
“奴才约摸在三十八里到四十里之间。”
苏樱:“……”
没有夜戏,她认了。
没有芦苇,也认了。
这地方不能滑冰,让她很气。
昨天在来的路上,她都已经计划好,这里是河,不是太液池。不用想着绕圈,可以一直向前冲冲冲。
甚至是,在遇着河道拐弯的时候,怎么躲避她都想好了,因为速度快,一定要掌控好身子,否则一溜神就会撞到岸。
她连众人的喝彩声,和小孩子的欢呼声,都考虑在内了。
结果呢,一个人毛毛都没有。
除了冷风就是夹裹着沙土的冷风,站在风里,鼻孔一会儿就沾上沙土。
她的气,是极度失望带来的刹那间的气怒。跟胤禛没有多少关系。他又不知道今年的夜戏还没开唱,芦苇没了,也不可能知道冬天的顺河风会这么大。
也许在路上遇到胤禛,劝她几句。说不定,她就回来了。若是开导的好,说不定,被人当成傻子看,也要下河溜溜。
啊?
原来是骗她的啊。
连多少里路,明摆着的事,都骗她。
竟然敢骗她!
会骗她一件事,就有可能骗无数件事。
苏樱揉了一下鼻子,看向戴铎问:“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她嫁给了当地县令的儿子,县令儿子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她想和离,可是对方不同意。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戴铎想都没想的答道:“搜集他做坏事的证据,要挟他,不和离,就把他做的坏事,给捅出去。”
苏樱:“……”好主意?!
可是,他当上了皇帝,回头来报复我怎么办?
自己回答:把他做的坏事捅出去,再联合别人灭了他。让这个死骗子,去阴曹地府做皇帝吧。
姑奶奶我做寡妇,也能自由。
哈哈哈……
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