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啊,自然是要开的,趁着目前还没什么竞争对手,我们先占稳脚跟,后续再有什么牛鬼蛇神进来,通通都要死在我的斩妖剑下!”
“言言,我觉得你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儿!”姜灵筠转过头,含笑望着他。
“谁还不是个宝宝呢!真是的!”罗敬言有些尴尬的说道。
三十岁的灵魂被二十岁的妹子说像小孩儿,我不要面子的嘛?
“你们俩好烦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撒狗粮等回学校撒操场上他不香吗?”季建松调整了一下姿势,嘟嘟囔囔的责怪着。
“狗不应该说人话,请用‘汪汪汪’重新说一遍。”
“言哥,我和你回热河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了!”
“不要忘自己脸上贴金,决定是我做的,你什么都没有!”
困顿的季建松不想再和他扯嘴皮子,吸了吸鼻子,继续酣睡去了。
后半路的时候,姜灵筠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这次她为了不再睡着,直接拿头绳将自己的马尾吊在了头侧面的扶手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给她拽醒了,真真儿是上演了一出现代版的头悬梁。
罗敬言看着女孩儿的举动,自己头皮也一阵阵的发麻。偶尔看右后视镜的时候扫她一眼,能看到她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助阵,一张小脸儿表情严肃,只有头发被薅的生疼时,才会轻轻的蹙下眉头。
“媳妇儿,你睡一会儿吧,我不困的!”
“我……我也不困!”姜灵筠揉了揉大大的桃花眼,睡眼朦胧的,眼里噙着的全是打哈欠挤出的泪水。
罗敬言看着小姑娘倔强的表情,无奈找了个服务区,带她出去头透风。
又过了一个小时,汽车终于驶进了石家庄市区。
早春的晚上七点,已是华灯初上,夜晚的气压很低,将雾霾压在了几米高的位置上,整个世界像是氤氲在浓浓的水汽之中。
到学校的时候是八点,本来路程没那么远,但架不住下班点儿二环堵车。
简单吃了点饭,罗敬言去送姜灵筠,季建松一脸不乐意的自己返回宿舍,他发誓,以后再和罗敬言一起去热河,他就去吃屎!
把姜灵筠送回宿舍休息,罗敬言则是沿着甬路返回6号楼。
回去的路上,罗敬言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姜灵筠说的没错,自己最近似乎真的是有些焦虑了,甚至这次回热河,若不是刘学文出于老领导的关系给他提了个醒,说不定他已经谈下房租,准备直接开分校了。
分校固然要开,但真的有那么着急吗?杨广义带给自己的阴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不见得!毕竟自己已经做出了几手安排,即便最后真的是不可为,还有姚岚岚啊!
如果真的以阴谋论来概括,姚岚岚才是那颗最重要的棋子吧。
想到姚岚岚,他突然有些警惕,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关键点,但顺着这条路往下缕,却又一时间失去了头绪。
摇摇头,不再思考这件事。
三月中旬的石家庄夜凉如水,抽出新芽的老梧桐焕发出生命的第二春,和树下发春的情侣们交相辉映,构成了一期宿舍楼群下独特的风景线。
看着那些春寒料峭就已经换上小短裙的少女们,他突然想起了远在重洋的张茗。
“喂?茗茗!”
“你个瘪犊子罗敬言,你终于想起给老娘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