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徐州的精锐很大一部分被曹豹带领前去攻打兖州,内部兵力相对空虚,正是攻打的大好时机。
沈仕一路上打着“为父报仇,只诛陶吴,胁从不问”的旗号高调向沛国进军,因为之前夏侯渊已经到达过的缘故,沈仕军一路上并没有受到太过激烈的反抗,反而还受到不少县令的迎接。毕竟形势比人强,谁都知道沈仕的进攻完全是割据军阀的行径,但是真正敢于抵抗的忠臣却实在是少之又少,就算偶尔有,夏侯渊没有功夫剿灭,也挡不住沈仕大军的攻击。
在杀光了几个敢于抵抗的县城的所有官员与协助抵抗的大户宗族之后,就再也没有县令敢于阻挡以报仇为名大开杀戒的沈仕军,以至于不过半月的时间,沈仕竟然已经推进到了彭城国,彻底阻断了曹豹与徐州的联系。
这一下子,可让刚刚攻下防东城还来不及享受战果的曹豹也吓掉了魂,连忙率军后撤,却在沛国北部丰县附近遭到了隐藏许久的夏侯渊伏击,大败之下丢掉了大半粮草,只得收拾败军改道东行,打算经由彭城国北部的沛县等地返回下邳,然而却又被夏侯渊所部紧紧咬住。
曹豹虽然是败军之将,夏侯渊也自恃勇武,但是在之前的伏击之中大胜的夏侯渊却也见识到了曹豹所部的精锐,尤其是那些丹阳兵,真正到了绝境处可是悍不畏死,所以手中如今兵力并不是十分充足的夏侯渊也不敢过分逼迫。
穷寇莫追的道理夏侯渊还是懂的。夏侯渊如今所做的只是紧紧将曹豹军咬住,一步步削弱曹豹军的士气,让他们在紧张中逐渐崩溃,而夏侯渊则在其中寻找战机,实施致命一击,而作为兵之胆的曹豹军所部主将曹豹却没有跟兵力仍旧不占优势的夏侯渊背水一战的勇气,屈辱的选择了继续撤退的策略,导致其手下部队的士气更加低迷。
“这可如何是好啊!”曹豹军人心惶惶,躲在下邳城中的陶谦更加愁得连头上仅有的几根黑头发也都变成了白色,还出现了严重的脱毛。
年老的陶谦已经没有了当年横扫徐州近乎半独立与朝廷时的霸气,有的只是一个垂暮老人所特有的顾前顾后只想安享晚年见不得事的保守心态了。当时陶谦之所以派人去招惹沈仕,事实上也是这种心态的结果,知道命不久矣的陶谦只想能够好好的把基业传给自己的儿子,攻击沈仕也是迫不得已。
短短的一两年功夫,沈仕却获得了非同寻常的扩张,尤其是之前的泰山之战与如今逼近豫州的战火都让陶谦感到了不安。
这个时候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沈仕对于地盘的狂热野心,所以为了避免被吞并的命运,陶谦不得不先一步动手,恰巧这个时候袁术又有了北上的意思,于是陶谦打着让袁术与沈仕两败俱伤的注意,与袁术联合,想要抽冷子攻入兖州的腹地,与兵强马壮的袁术一同瓜分沈仕的地盘儿,却没有想到袁术完全是一个曹豹,而自己手下的曹豹更是一个曹豹,袁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沈仕击败,而曹豹也真的如同曹豹一般没有取得什么有效的战果,如今沈仕已经率领军队快要打到彭城国的治所彭城,这怎么不让陶谦变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呢?
“主公,曹孟德虽然气势汹汹,但就得到的情报而言,他所率领的部队不过五六万而已,我们只要集结起剩下的部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派遣精兵强将守住彭城,一旦彭城被曹军占据,则徐州门户彻底洞开,曹军可长驱直入直逼下邳成了啊!”同样白发苍苍却不显苍老二显得十分矍铄的陈珪十分中庸的献策道。
作为徐州本土派的代表人物,陈珪很难说对陶谦有多少忠心,这种时候的献策也只是情势使然而已,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傻子也知道一定要守好彭城,所以陈珪说了这番话除了表明自己支持陶谦的态度之外,并没有其他作用。
“吾知之,然则何人可守?”陶谦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一脸期待的盯着麾下的一众文武问道。
守是一定要守的,可问题是自己麾下有人能够担当起这个重任吗?
陶谦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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