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曼也不理旁人的叫嚣,慢条斯理的对村长说:“汤大叔,她说的徐妈妈是我们将军的夫人,夫人为人很好最爱扶贫济困,李苍梧同志是将军的得意弟子,两家关系很近……”
村长一拍桌子,惊天动地的吼:“狗剩子你反了天啦!什么东西都敢拿,听见没有那是将军夫人的东西,你妹子的身上的衣裳你都扒你是畜生吗?你看看这闺女让你们给折磨的,你们一家子人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新月的彩礼,你们是旧社会啊卖闺女为生啊?”
手镯不情不愿的交到了霍曼曼手边。
霍曼曼示意侯建:“带这娘三个去车上暖和暖和。”
段家的男女老少一齐动了,此刻是万分的齐心,把住了门口。“领导,她不能走,小孩儿可以带走她不行,她是我们家的人……”
新月的妈妈一扑抱住了新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死丫头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咋这么狠心哪你还有个弟弟没有结婚,你要逼死老娘么……”
新月闭了眼,任母亲摇晃着自己,木偶一样,只是眼泪横飞,小燕儿和稚儿吓得哇哇大哭。
霍曼曼一跺脚,站了起来,“好!你们留下新月吧,我也不管了咱们什么都不用谈了,李苍梧不按时间归队已成逃兵,军法处置或者逐出部队两种结局,这三口人养在你们家也挺好,亲外公外婆亲舅舅在总不能饿着孩子!对了,新月和李苍梧是合法夫妻,军婚!你们谁动个试试!李苍梧即使是死了,他也是我们战友,谁动了他的老婆孩子,别怪我们这些兄弟不答应!”
说完,怒气冲冲往外走,村长想拉,又不敢伸手。只是小碎步追上。
段家又乱做一团。
村长照着狗剩腚上就是一脚。
狗剩一激灵,猛推了他媳妇儿一把,段大嫂顺势抱住了霍曼曼的腿扑倒在地,哀哀哭泣,“领导啊您可不能不管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啊,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妹子……”
霍曼曼按捺住一脚踹飞她的冲动,低喝一声:“放手,否则按妨碍军务论。”
村长忙上前和解:“放开,放开,你们这是干啥?还不快放开领导,让你妹子先走,别闹啦!领导会给你们解决的。”
说着使个眼色,毕竟是自己的村民,部队里不把这事儿解决好,以后村上更拿捏不住这家人。
侯建扯开段妈妈的手,脱了身上的棉衣,披到新月身上:“嫂子别嫌弃先穿这个,你穿的这衣裳根本出不来门,外面太冷了,还结冰呢!不为别的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的。”
这话说到新月的心坎里,这几天无数次想到了死,可是一想到孩子孤苦无依就硬不下心肠。
穿上侯建带着体温的棉军装,一股暖意包裹着身体,豆粒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弯腰抱起了稚儿,一阵头晕,很快的她甩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她是母亲,是孩子们的依靠!
侯建一手抱起了小燕儿一手搀扶着步履蹒跚的新月往外走。瞟了一眼变色龙,变色龙会意,立刻回到了霍曼曼身边,大眼睛冷冷的瞪着满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