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桑梓收回被甩开的手搭回膝盖，“你不走他是不会回来的。”
“不，他一定会回来的。他回来吃我煮的饭，和我一切看电影，陪我逛街。”她瞪着舒桑梓，视线越来越模糊，水雾突升掩住她执着。
舒桑梓深深吐了一口气，不语看着窗外，冷漠地说着，“那是他会陪下一女朋友做的事。”
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舒桑梓，眼神落到旁边两人的合照。“你这未婚妻也就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因为我不爱他。”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舒桑梓，自嘲地笑起来了。“原来他从来就没爱过我。还说什么爱我，骗子。”
舒桑梓看着她受伤的眼睛不忍再看，心里痛骂苏木渣男行径。
“他爱过你。真的。”
“他爱我，那为什么不和我结婚。”她疑惑，凝视着舒桑梓。
她的话，她的眼神和白顾一样，别过头，再想说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蓦然间，厨房水沸而扑腾锅盖的响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两人齐齐转头看向冒出的蒸汽，舒桑梓看了一眼还愣神的人，起身走到厨房。
手刚要碰到炉灶就被追上来的人拉住肩膀往后扯开，踉跄堪堪扶住吧台，却不小心挥掉上面的花瓶。
清脆一响，玻璃飞溅，鲜花重重跌落地面轻轻弹起，水向周围漫延开去。
看着地上已经没有办法补救的花瓶，又看看面前的人耷拉着肩膀，眼中含泪失神地看着地上那些鲜花。
舒桑梓取下吧台上的纸盒蹲下身去拣地上碎片，身子被阴影笼罩。那人踏着水来到舒桑梓前面也蹲下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舒桑梓捡玻璃的手。
她夺过舒桑梓手里的花，跌落地上，皱眉，手指轻动。
“这花瓶他的，这水他的，这花我的。你碰什么碰。”
“对不起。”
那人没想舒桑梓居然跟她道歉脸色一滞，哼的一声把手里花扔进舒桑梓旁边的垃圾桶，踩着玻璃走向房间。
舒桑梓反过手看着被细碎玻璃嵌入地掌心，手指撑地借力起身。
“嘶。”低头看了一眼，房内的人拿着行李箱走出来，舒桑梓站在原地看着她卸下一边单肩包的袋子，绕着客厅把所有粉红的饰品一件不落地撞进包里。
她停在沙发上凝视着抱枕，坐下把枕套都拆下塞进包里，留下手中的枕芯恨恨地朝苏木喜欢的瓷娃娃扔去，一共六下，最后一下扔上展示架，里面的瓷娃娃摇摇晃晃。舒桑梓看得心惊，打坏了他的花瓶，要是再把他的收藏弄坏。她是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去哪找来赔他。
刚想抬脚过去阻止她，她转过头笑着看着自己，弯腰收好粉色的水杯，抓起茶几上黑色的水杯高高抬起，瞧了她一眼，往舒桑梓的方向扔去。
舒桑梓连忙往一侧闪开，脚下的刺痛感不由咬紧牙皱紧眉头，那人满意地笑出声才拉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砰的一声关门声。
舒桑梓松了一口气，垂眸扫着地上的玻璃渣，不知该往哪里下脚。
想起刚才芎汀的叮嘱，‘温柔的劝告’。原来是在告诉自己要注意是个坏脾气。
苏木真是欠你的。
“我愿意安静地活在每个有你的角落，如果生活还有什么会让你难过，别怕让我留在你身边。”
舒桑梓听着客厅的手机铃声，看着地上的玻璃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一路眉头紧锁地逃出厨房。
一握住手机的手松了松，拇指捏着靠近耳边。
“梓梓姐。”
“嗯！小婷怎么了。”
“今天订做衬衫的客人过来问，能不能提前拿到。说是要送人的朋友这两天要走所以能不能赶着给她。”
舒桑梓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要。”
“二十七号下午。还有接近两天的时间，梓梓姐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