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刚想说不，不过话到嘴边合上嘴，用鼻音应了一声。
舒桑梓学着他嗯了一声，轻轻地点头。
“收好。”
舒桑梓的话生生止住了白顾的要帮她顺发的手，“去哪？”
“不知道。”
“你大冷天乱跑，不知道去哪？”白顾偷偷看了她一眼，戏笑说：“去我家吧。”
“没乱跑。我出来买礼物。”
“要给谁。”
“你！”
白顾捏了捏她的手，“为什么。”问完话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舒桑梓看着他好像回到那个傻瓜样，扯住他的手，趁着他低头，踮起脚尖把朝他脸上伸去，戳了戳他扬起的嘴角。
“礼尚往来。真丑。”
“为什么不开心。”
舒桑梓感受到两人握住的手散开了，心里默数，一，二，三，手重新被握得更紧。
“桑梓，我可以带你回家吗？”
“真好，忘了就好。”
白顾心像被她抓住握紧，那只牢牢藏住的手也不由出现了，而且还拥住了她。“这个当礼物好吗？”
“不好。既然你不需要礼物那就算了。”
“桑梓，我真的真的爱你。你来帮我长大好吗？”
舒桑梓觉得被他压的喘不过气，双手挤入两人之间隔开他们的距离，冷风吹进她想要拒绝的口中，只觉咽喉有点疼，不想再出声。
“桑梓。我把这辈子给你。你帮我好吗？”
心口酸酸的，舒桑梓闭上眼，任他说什么，入耳的只有两人的心跳声。
怀里的人的平静拉回了白顾的理智，他轻叹一声，松开舒桑梓，双手耷拉在身侧。他知道他又冲动了，明明他知道不该在这时候说起的，却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
“对不起。桑梓。”
舒桑梓低头垂眸看着自己胸前的吊坠，摇了摇头。
空荡的街，一步之遥的两人，一高一低，一声炮响，不远处的小区门口车鸣齐响也打不破两人的沉默。
一人太高，捂住了耳，逃避另一人的渴求。
一人太矮，扯喉大喊，求不来另一人的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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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顾回来了阿。”
白顾一拉门，沙发上笑颜如盛放的菊的奶奶起身朝他招招手，一眼，银发下的丝绒黑色暗纹菊花旗袍让他放下车钥匙的手一僵。
白顾笑着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奶奶后，坐到换鞋椅上俯身慢慢地拉开鞋带，手挪到鞋后跟一握缓缓拉下，穿上一旁的拖鞋后又把鞋带系回去。
他拼命地深呼吸，再抬头时笑容如暖阳，眼里熠熠发光，起身走向客厅，越近藏在口袋里的手握得越紧。
“来来，我们小顾给奶奶好好看看。”
“白顾。回来了阿。”
白顾回头看到围着围裙的白母脸上堆上了少有的笑意，有几分真假，白顾心里了然。
“妈。”
“白顾，你去看看你爸起了吗？顺便把这解酒的茶给你爸喝了。”
“好。”
白顾一起身，手却被人握住。
“小顾，我们别理那个不孝子。陪奶奶说说话。”
白顾偷偷看了笑意僵住的白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