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杭放下还停留在舒桑梓头上的手，和白顾对视一眼后，点头打了招呼。
“厉杭，你好。”白顾走近舒桑梓，对她咧嘴一笑，抽出口袋的手牵上她的手。大拇指在她冷得僵硬小手后背摩擦着。
舒桑梓不由打了寒噤，迷茫地看着厉杭。
厉杭看着舒桑梓“梓梓，我先回去了。”
“阿杭。”舒桑梓感受到手一紧，白顾的嘴角敛了不少。
“记得！”厉杭把包交给白顾，叮嘱一声后转身离开了。
舒桑梓看着厉杭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挪了两步，瞪了他好久，“白顾？你怎么在这。”
白顾一笑，把她的头压下去，拉着她往前走，“以后别抬头太久，会酸。”说完用另一只手摸上脖子一会后，轻轻地捏着她的脖子。
“吃什么。”
舒桑梓眯着眼靠在他手边，“抹茶，海盐，巧克力，薄荷。”
白顾松开她的脖子，拿开她的帽子揣进口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刚才我好像就听见你要两个味道。”
“阿杭，不同意。”
“桑梓，我们就吃两个，好不好。”
舒桑一听马上从他手边起来，伸手去拿回自己的帽子，看上去好像给了他一个拥抱。
“白顾，不好。”
“桑梓，先起来。到我们了。”白顾拉开她扒拉自己口袋的手，往前走到前到点单处。
“你好，抹茶，海盐，薄荷，巧克力，原味各一个。谢谢。”
“好！一共75。请问支付。”
“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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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小人儿双手背在身后，抿着嘴，眼睛在他双手抓住的五只甜筒中徘徊。
“桑梓？怎么不吃。”
舒桑梓拿出手机晃了晃。“拍照。”
“桑梓，会把我拍进去吗？”白顾看到她手机平举，把手里的冰淇淋举到脸边。
“真丑。”舒桑梓收起手机，一步一跳地接过白顾伸过来的抹茶和海盐。
“白顾，你为什么这么纵着我。”
“今晚带你看烟花，好不好。”
“阿杭对我那么好都不纵着我。”
“今晚九点去接你好吗？”
“好吃。”
“嗯！好吃就多吃点。”白顾把剩下的冰淇淋凑到她嘴边，“都咬一口。”
舒桑梓听话地拿开两手的冰淇淋，半仰着头都舔了一口，咂巴匝着舌头，然后就看见白顾把冰淇淋都扔到刚才从店员那要来的袋子。
舒桑梓鼻子一酸，看到白顾跑到垃圾桶边，恨恨地咬了一口海盐味的冰淇淋。
白顾看着她瞪大的双眼，蒙上另一层水雾，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拭去嘴角沾上的蓝色奶油沫。
轻轻拉起拿着抹茶冰淇淋的手，认真地擦着短圆的指甲。“吃完了吗？”
舒桑梓发愣地看着那个垃圾桶，连白顾把她手中地冰淇淋抽走装进袋子都不见她眨眼。
白顾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润，拢住她的肩膀，“带你买糖去。”
舒桑梓低着头囔囔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