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宁华对这个故事挺感兴趣，苏长青给她讲了大概：“女主是三、四十年代一位漂亮的女特工，冷艳冷漠心狠手辣，每日裹在笔挺的制服内，生活在对这个战乱世界的厌倦之中。”</p>
这设定显然受了《敌营十八年》影响，苏长青对女特务情有独钟，充满执念。</p>
关于制服诱惑，有的人喜欢护士、JK学生装、洛丽塔，有的喜欢OL西服、女警察，他喜欢更危险的女特务，随时能从身上的哪个部位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枪的那种。</p>
这才有意思，喝最烈的酒，泡最危险的妞，而不是最骚的，骚货最没劲，谁泡谁还不一定。</p>
“有一天女特工接受了个任务，看守并审讯一个被严密监禁的怪人。</p>
这个怪人生活在海里，可以长期在水中呼吸，是海军偶然间抓到的。”</p>
“一个像鱼一样水中呼吸的人，”东方宁华插嘴：“不会裸着出场吧，难道要拍一部裸戏？”</p>
苏长青笑着摇头：“当然不会，我们会为他设计合适的遮蔽物。”</p>
“如果是海洋生物，又是秘密关押，有必要非给人家穿衣服吗？”</p>
这是个与绿巨人裤衩问题类似的悖论，但不穿裤衩是不行的，米国的所有超级英雄都强调自己穿了裤衩。</p>
不穿当然也行，可以奥特曼似的全身上下裹上橡胶，如同代言避孕套。</p>
对此苏长青已有考虑：“这鱼人来自一个文明社会，不是野生动物，当然得有遮蔽物，在海里有些部位吊儿郎当挂外面也是容易受伤的，游得好好的突然钩住了算谁的，所以人家原本就穿着非常先进的裤衩。”</p>
东方宁华忍不住笑起来：“非常先进的裤衩是什么样？”</p>
“穿上固若金汤，摸上去柔若无物。”</p>
“废话连篇。”</p>
如果觉得裤衩太简陋，光膀子画面太单调，到时不妨参照DC的海王造型，身穿精美的特殊铠甲，与身体几乎融为一体外力扒不下来的那种。</p>
既然如此服装问题就算过去了，苏长青继续讲故事：“鱼人不会任何人类语言，但显然拥有很高的智商，而且身形健美肌肤光滑，一眼看去与人类没有差别。</p>
女特工的审讯调查工作并不顺利，鱼人曾经被其他审问者严刑拷打过，对人类抱有很强的抵触戒备心。</p>
外面战火纷飞，两人在地牢中长期对峙，一个被关押着，一个等于陪同一起关押。</p>
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来二去女特工居然爱上了鱼人，头脑一热智力归零，趁着战乱就偷偷将他放回了大海。</p>
然而鱼人并未离去，两人始终保持着联系，不定时在海边密会玩耍，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沟通。</p>
然而好景不长，偷期密约被发现，有关部门布下陷阱，威逼女特工把鱼人再诱捕回来。</p>
女特工当然不愿意，为了警示鱼人并逼他永远离开这无望的世界，她在海边呼喊警告，反正太也没好果子吃了，干脆用一把刀刺入胸膛自杀了。”</p>
既然是黑色三部曲，苏长青安排有关部门没收了女主的枪，这一来自杀只能用偷偷携带的刀，延续了黑天鹅、钢琴教师都刺自己一刀的传统。</p>
“鱼人被彻底激怒，冒险靠岸干掉伏兵夺走了女特工的尸体，并用神奇的能力将其复活，然后带着她一同游向大海深处。”</p>
“也就是说女特工最终也变成了鱼人？”</p>
“没错。”</p>
“这是个旧社会把人变成鬼，鱼人把鬼变成人的故事？”</p>
“听起来有点像。”</p>
“如果把人鱼替换成地下党，这不就是个革命故事吗？”</p>
苏长青呵呵笑起来：“你可以这么认为，没人拦着你。”</p>
他觉得这么改挺好，一般观众当爱情片、奇情片看，而东方宁华这样有觉悟的人当左翼电影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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