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每次做饭的时候都不忘了给自己留上一份,虽然说量不算多,但是那滋味啊,就连她这个吃过多少山珍海味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一吃再吃呢!自家的小孙孙也整天吵闹着要吃,为这小孙子的口福她也不能苛待这昭氏啊。
见孟氏如此轻易的给了她假,昭然赶紧拿了东西一溜烟的就跑了,路上见了谁问还要一脸苍白的装作很痛的样子说自己要回家养病去。
当然,这一脸惨白倒也不完全是她装的。
一宿没睡再加上还这么惊心动魄了半夜,心到现在还悬着呢,能不惨白?
出了后头的角门,昭然的脚步稍稍有些慢了下来。她并不慌乱,因为她知道,不论何时回头,那个男人总会在后面望着她的。
昭然心里蔓延出些微的甜,暖的四肢百骸都舒展了起来。
走到陈立德家里去,邦邦邦敲了大门。
里头陈立德显然是刚起来,急匆匆的开了门让了昭然进去。
见她这样一副急匆匆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的问:“这是怎么了?你这下值也还要些时候吧。”天色才刚亮的样子。
昭然面上焦急夹杂着些许的兴奋小声说:“进去说,隔墙有耳。”
陈立德心下一凛,知道昭然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四周看了看,觉得现在去哪个屋子都不太对劲,咬咬牙邀了昭然进了自己的屋子:“到底怎么了?”
昭然拿过桌子上粗瓷的茶杯给自己倒了茶猛灌一大口这才觉得气顺了许多,轻声说:“事成了!幸亏今日你不当值,我这就要走了,你看今日什么时候也走了吧。恐怕曹府马上就要不太平了。”
闫阳书为这件事准备了多久她是知道的,所以当有了证据之后恐怕曹立立马就会变得不安全起来,虽然说留在这里还有可能撇清自己的嫌疑,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陈立德面上带了些喜色,忍不住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昭然笑着白了他一眼,调笑道:“我说的话当然当真了,表哥你居然不信我?”
陈立德脸上一红,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自己还凌乱着的头发说:“昭姑娘可不要折煞我了。小的可当不起这一声表哥。我这就收拾东西带我娘走。”
“你可想好了带你娘去哪里?”昭然说起正事还是有几分威严的。
陈立德愣了愣,黯然道:“这许多年来我们家就只有这一份基业在,要说现在寻个去处确实也是没有地方的……先去找县太爷收留几日吧,等缓过来了凭着我这好手好脚还不能养活我娘吗?”
说着说着陈立德的心就立刻坚硬了起来,“我这就去把娘叫起来去,咱们现在立刻就走!”
昭然却伸手拦住了已经迈出去一只脚的陈立德:“把证据交上去之后恐怕闫阳书那里未必就能腾出手来照顾你,顶多也就是把你和你娘放在他们家院子里保护起来。可这样的话你和你娘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出去了。”
陈立德手落了下来有些沮丧:“那又如何?总比没了小命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