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一念的腰被紧紧圈住。她跌入许恒意温热的怀里,紧紧贴住了许恒意坚实的胸膛。
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光站在那里,都足以给女孩子带来安全感。
这样的深吻让傅一念有点无法招架。她手脚像被下了药似的渐渐发软,手里的日记本掉在地上,窗外的风吹进来,将日记本“哗啦啦”地翻到了结尾的空白页。
许恒意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看着眼底女孩迷离的双眼,又把她带到茶几前的沙发上去。
傅一念的身体挨进沙发时,手没注意,带倒了扔在茶几边缘的药包。
“啪嗒”一声响,她睁开眼,被男人肆意煽风点火的理智逐渐回拢。
许恒意跟着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塑料袋,探手把它捡起来重新放回茶几,原本重重压着傅一念的身体虚虚撑了起来,注意不再压住她。
“药包也是故意忘在我车里的吧?”他抚着女孩的脸问,声音还带着几分低沉沙哑,因为欲望没找到最终的宣泄口。
“是。”某些亲密的行为进行以后,女人的嘴变得特别老实。
傅一念鼓足勇气抬起烧红的脸,对着身上男人审视的眼:“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
“想见你”跟“想让你来看看我”,这可是两码事。
前者是爱,后者是索爱。
这微妙的心理,许恒意窥探得明明白白:“想让我来看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和你腻在一起。”
“腻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男人声音低缓,还是循循善诱的语气。
“就是在一起……”傅一念脸上又流出羞赧之色,“啊!你不要再问了!”
许恒意伏在她身上低低笑起来。
女人面对男人诉说自己的情感,终究不如男人那般放得开。
这晚,许恒意到底还是走了。
傅一念不知道寻常男人碰到女人主动送上床的暗示会怎么办,偏偏她遇上的是许恒意免疫力这样强的人。
他明明看懂了自己的心机,却还能这样淡定自若地送上门,再云淡风轻地挥袖离去。
他不爱自己吗?还是这具身体性吸引力不够?
傅一念站在全身镜前,凝视镜子里的女人,各种想入非非。
二十四岁,还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综合脸蛋身高体型,傅一念不敢自吹倾国倾城,却也自信自己的条件是普通人里少有的。
当然傅一念也懂得各花入各眼的道理。很多女人哪怕让男人觉得漂亮,却也没多大性趣。像那位吴宇小爷,就对自己反感得很。虽然那里的反感更多是因为自己成了人家的绊脚石。
其实傅一念这些想法是多余的。
在许恒意心里,既然已经决定开始一段感情,那么关于那方面的事,早一步晚一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急于一时。
傅一念把这件事想象得太复杂和仪式化,好像不走这一步,到头来自己提出要求,自己会变成一个骗子。
看到从小区门口走出来的许恒意,张平动作迅速地下车开车门。
许恒意坐回车里,刚才在公寓里和傅一念那番亲昵,酒已经完全醒过来,敏锐地感觉到驾驶座的张平在透过后视镜暗暗打量他。
许恒意上去公寓时间不短,足够在里头和小姑娘发生些什么。
他会意一笑:“张叔,你有话要说?”
张平见被察觉,也没有不好意思,爽朗地笑了笑:“没什么,就觉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
在熟悉的长辈面前,许恒意并不忌讳和他八卦闲谈,“这小丫头片子,难为能入得了张叔你的慧眼。”想起刚刚傅一念在房间里被他几句话就唬得一惊一乍的模样,“就是还太年轻。”
“年轻好啊!”张平话里有话地感慨着,“像我们这个年纪的老头子,老太婆,都没你们年轻人这么多浪漫了。”
给苏家开车多年,张平也算是看着许恒意一路走来。
这些年,许恒意除了当年和唐家的千金走得近了点,此外身边再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异性。这还是张平头一回看见他跟个女孩子纠缠这么久,忍不住多说几句:“最近,我家那口子天天晚上都在追新版的《倚天屠龙记》,里头张无忌他娘临死前叮嘱儿子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至今都觉得是经典啊。”
许恒意听出某些弦外之音,被逗笑了:“张叔,你以前经常担心我没对象结婚,现在倒担心起我被女人骗?搞得我跟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女人似的。”
张平一边打方向盘注意路况,一边说:“这么晚了,小姑娘也敢邀男人去自己家里坐。现在的女孩子啊,跟我们那个年代的不一样了。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没结婚前,连抓个手都能脸红半天。”
张叔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许恒意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他顺势接受邀请去了傅一念的家里,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结果发现她还没那个胆子。
回到别墅。
许恒意刚刚淋浴出来,就看到扔在床头柜的手机亮着。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按了接听键。
免提下,对方的报告详细地传过来:“先生,过去一年,傅小姐一直在汉城医院做术后观察,期间与言总没有任何联系……”
没找到什么疑点,许恒意挂了电话。
其实,无论傅一念来恒盛接近他是不是别有所图,他都不需要那么紧张。
今晚在公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自己不先发难,她应该是想做点什么的,但是后来却被自己的主动给吓倒了。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还是一个没什么手段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许恒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他莫名想起傅一念给自己泡的那杯普洱。
印象中,她好像很喜欢泡茶。绿茶,茉莉花茶,普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