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的过道里,曲朗想直接去见江盼,楚军却不干了,他强行把曲朗拉到自己的屋子里有些着急地说:“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整个案子是我承办的,你现在都开始抓人了,我还蒙在鼓里,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我相信你,你是不是也要信任我?”
曲朗微笑着说:“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功劳,我这么做无非是想以快致胜,你也知道江晋的实力,你也知道江盼在我市的影响,他们可都是大人物,一旦得到消息溜了,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那我不能一问三不知吧?”楚军还是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曲朗认真地说:“没有你,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成果,现在准确地讲也不算是抓人,只是问话,而且我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但攻心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证据。再说,这些只是我的推断,这是疑点之一。”
曲朗顿了一顿,说:“无论是冯冶还是江盼,他们都没有前科更没有作案的经验,我要不是以快取胜,他们得到高人点拨,这事可就由易转难了。”
楚军被曲朗说的云里雾里的,他说:“你跟夏队也是这么办案?他就这么惯着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办?我看你也是细致之人。”
曲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就放心吧,让你承担责任的事我不可能做,你就等着好消息不好吗?案件的后期我一概不管了,你的麻烦事在后期呢。”
楚军两手一摊问:“我现在要做什么?”
曲朗心里这个乐呀,他算是借了白晓帆的光,不然的话,他才不肯如此驯服呢。
“走,我们会会江盼,看她怎么说,突破口一定在她身上。”
“这案子真的就这么完结了?如果把这个案子算到我的头上,那可算是我破的最快的一个谋杀案了。”
曲朗想了一下说:“你和夏一航都有一个误区,认为我们办案不走寻常之路,其实我是不这么看的,你们有机构也有上级机关的支持,而我是利用了你们的有利条件,但我不在体制内,我可以天马行空地调查,有的时候还可以用些非常手段,当然也在合理的范围内。
但你们就不一样了,不仅要开案情分析会,还要一遍一遍请示汇报,你们每个人手里的案子都不下五、六个,有时命名为专案组,其实也是心系好几个案件。
夏一航曾经在破获一个案子的时候,正调查到关键时刻,突然又发生了一些恶性案件,你说他能不接手吗?他能不分心吗?这类事太多了,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一个办利索了再接另一个……比较像谈恋爱,特别的专一……”
楚军听了他一大堆的道理,好像有理又好像在狡辩,什么办法也没有,只好说:“算了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反正……”
“放心,有事我担着。”曲朗接过来说。
看楚军还有些疑惑的表情,曲朗说经过昨晚的捋顺思考,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脉络,这个模糊的脉络,经过他反复推敲和整理,已逐渐明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