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想,还是现在就说吧,如果他回家说了,说不定还得进医院,在这里怎么说也有一个安全的保障。
曲朗为了安全起见,打电话让夏一航派一个人过来,这样对他也是一个保护。
何志利发现了他的反常,一直在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曲朗在等待人的时候东拉西扯,说一些有关珠宝的知识。
何志利把身边的人打发走,直接问:“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曲朗看他紧张的样子,就问:“你觉得能是什么事呢?”
何志利抬起的脑袋又躺了回去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记得你了。”
曲朗一再拖延时间,等夏一航派来的人一进门,曲朗就说:“你还记得七年前在你的店里发生的珠宝盗窃案吗?”
何志利一下瞪大了眼睛说:“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曲朗一字一句地说:“当年那个偷珠宝的人被我们抓到了。”
曲朗刚说到这里,何志利‘啊’的一声就背过气去了,曲朗赶紧按床边的铃,医生还没到,他就又醒转了过来,看着跑进来的护士说:“没事,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护士看了一眼曲朗,不满意地说:“可不要刺激他,他的心脏可承受不了。”
“那个人怎么说?”何志利没等护士出门就问。
曲朗看何志利完全不在状态中,知道他现在的脆弱,就说:“那个人说那箱珠宝全是假的……”
“什么?假的?不可能!他在血口喷人。”何志利喘着粗气说。
曲朗安慰他说:“你现在身体不好,但我们办案也是时间紧迫,不然,我也不可能打扰你,但……”
“不可能是假的,如果真的是假的,也是那个偷盗之人掉的包,这类事还用问吗?七年了,他的话,你还会信?”
曲朗笑了笑说:“凭他单一地说我们当然不会信了,但他要是说得有理有据呢?”
曲朗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上面有原来华丽珠宝店的箱子,还有箱子里的假珠宝。
何志利一看当年熟悉的场景,又要背过气去,曲朗赶紧递给他一杯水说:“我觉得你的身体这么不好,是不是也跟这箱珠宝有关?这一箱珠宝是不是压在您身上七年了?”
何志利听曲朗这么说,不知为什么眼圈突然红了,他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警惕地抬起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曲朗说:“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重复一遍,当年,那个偷珠宝的人叫李江平,二十二岁,偷珠宝后,他躲避在三幢楼房的中间房子里,是在顶楼整整待了一夜,后来他用骑车的方式躲避到了外地。
在外地期间,他想把珠宝脱手,结果发现,整整一箱子的珠宝全部是假的……总价连二千都没有,他为了洗刷自己的罪名,把这箱子和假的珠宝,一个没敢动,全部保留了下来,它们的名单,与你当年报失的珠宝一模一样……”
何志利有些喘不上来气,他一直摇着头。
曲朗把照片全部让他看了一遍,尤其是放在箱子里的摆放都与七年前一模一样。
“别坚持了,问题就出在你这里,七年前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就是因为李江平得跑,现在他回来了,很多线索很容易就找得到,你是第一受益人,我们会把你当成重点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