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谢诚彬态度和蔼可亲,稍稍宽心,一边擦掉额头的冷汗一边点头。“小女玩物丧志,草民这便将鸽子取来。”
“且慢!强人所难非吾本意,不知可否让某进府说服令媛?”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他女儿不肯让出信鸽的话也只能先礼后兵了,毕竟信鸽传递信息实在是对军队太重要了,谢诚彬才不会为了什么君子之风而妥协。
得到同意之后,谢诚彬只带着典韦和数名亲信入内,其他人全都出去东阿准备出征。
在家奴指引下来到后院,其后院景色怡人,假山、池塘、花草树木应有尽有,到处都停满了鸽子“咕咕”叫,大院中间有个梅花顶的亭台,有人在亭子里弹琴,弹奏的曲子竟然是精武门的插曲!
正版的精武门插曲应该是多重乐器合奏才能有那种气势磅礴、振奋人心的感觉,而这里却是古琴版弹奏的,听起来虽然没有了以往气势磅礴和振奋人心的感觉,但却使人感觉很舒畅轻松,心旷神怡。音乐真奇妙,同样的曲子在不同乐器演奏下,感觉也不一样。
这时候曲子才弹奏了一半,家奴原本想上前但被谢诚彬示意停止,因为那个弹奏的人弹得太好听了,谢诚彬想全部听完,尽管还有十六万个人在等着谢诚彬。
一曲下来让谢诚彬听得如痴如醉,曲毕,谢诚彬不禁拍手称快。“妙哉!”
那亭内之人闻声抬头望来,赫然就是谢诚彬上次买发钗遇到的女孩!女孩见来者身穿铠甲,其身后数名随从皆虎士之辈,不敢怠慢,走出亭台欠身施礼。“奴家见过将军。”
女孩略微低着头没有直视谢诚彬,神情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惊讶,显然没有认出谢诚彬。头上还插着那支发钗,挺好看的。
谢诚彬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竟然有人的作曲和一千多年以后的作曲一模一样。“方才听姑娘弹奏一曲,令某心旷神怡,甚是佩服,不知此曲是否姑娘所作?”
得到赞许,女子脸上浮出一阵嫣红。“将军谬赞也,奴家一介女流,躲在后院拙劣一曲耳。家兄就任平原乐师之职,此曲乃是家兄从使君之处学来也。”
“原来如此。”转了半天原来是从科迪那听来的,不过当时科迪只播放了一遍,那么多乐师都演奏不齐,估计他哥哥也是连猜带蒙的,而她却能弹奏得丝毫不差,厉害啊!私事问完该办正事了。“实不相瞒,某此次是为信鸽而来,望姑娘割爱。”
“想必是将军欲借助信鸽飞鸽传书,无妨,奴家正为太多信鸽而忧愁,将军大可将幼鸽尽数取走。”女子微微一笑,表现得十分大方,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看来是谢诚彬想太多了。
得到允许,谢诚彬抱拳答谢之后转身离开,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其中一个心腹,让其前往东平陵找高煦处理。
即将走到大门口时,正好遇到那个小辣椒。
小辣椒之前见到谢诚彬时,见谢诚彬衣着朴素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百姓,没想到三个月后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这让小辣椒用食指指着谢诚彬惊讶得说不出话。“汝汝汝…”
见到昔日咄咄逼人的小辣椒今日却哑口无言,这让谢诚彬忍不住想偷笑。
而典韦不知其中缘故,只知道区区一个小奴婢竟然如此无礼,不禁勃然大怒,虎躯闪到谢诚彬前面,作势就要拔刀。“放肆!”
小辣椒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哪里经得起凶神恶煞的典韦的震慑,当下被吓得蹲在地上捧着脸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