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头，听到康为在门外问薛翘自己是否在屋里，他还是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薛翘的声音很快响起：“总经理，康副总找您。”
“让他进来吧。”
康为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香烟，皱着眉头道：“丝瓜，情况不妙啊，今天早上又有四家客户终止了合作，再不想办法，会……”
他忽然停止了发言，因为他发觉司恒根本没有用心在听他说什么。他有些愕然，对方憔悴的面容和没有修理的胡子碴令他倍显沧桑。
康为的心里有些难过，他知道海天广告对于司恒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是，他却不知道，司恒此刻根本不是在为公司的事而烦恼。
轻轻咳嗽了一声，康为成功地吸引了司恒的目光，这才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暂时收拾起失落的情怀，司恒将经历勉强集中在公司的问题上，但却依然头痛。
问题显而易见的棘手，已经令他无力挽回大局，即便是自己亲自走访客户，也不一定会收到什么效果了，眼前的形式，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难道说，我终究不是个好的管理人员么，可为什么又让我在看到希望的时候，突然让我的快乐跌进谷底？
想不通，他根本想不通，但却毫无办法。
康为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司恒痛苦的眼神，他自己也不好受。作为公司的高层，眼见公司陷入危机，却毫无办法挽救，这比什么都令人痛苦。今天早上看到公司里的员工们都在努力的工作，他的心更加不平静。昨天司恒的一番话让员工们重新激起了战斗的欲望，但他心里明白，眼前的事态，似乎已不受控制了。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海天广告将会很快走到末路。
两人一言不发的在房间里抽着闷烟，各怀着自己的心事，沉默不语。